,岂不是会成为那几位妃嫔的眼中钉?她们可是连秦牧的面都很少见到。 她的最终目标是独宠,但若从一开始就露出这个苗头,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后宫的女人争起宠来有多可怕,她可是深有体会,决不愿就这样将自己竖为靶子。 最起码,也要等到她在秦牧心中的份量无人能及才行。 “你放心,最近朕会去其他人那里走走,你安心养病吧。”秦牧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皇上……” “朕为你挑了一座宫殿,已经派人打扫了,你的份位还不够一宫主位,只能住偏殿,不过宫里妃嫔少,那宫里就你一个人居住,没人会给你找不自在。” 付明悦望了他一眼,大概还不习惯做这种体贴的事,他的表情有些生硬,见到她探究的目光,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皇上,嫔妾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 “尚服局的小凯子,曾经帮过嫔妾,嫔妾想将他调到自己身边。” 之前孟顺仪刁难付明悦,小凯子用脏水泼她,秦牧也是知道的,有个忠心的奴才在身边自然再好不过,他一口便答应了。 说完这个,两人又无话可说。 “午膳想吃什么?”秦牧总算找到一个话题。 “嫔妾想吃的东西好像都不能吃。”付明悦苦着脸说道。 早上医女换药的时候,又特地叮嘱了一遍要忌食的东西。 话题又中断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秦牧突然说道。 付明悦发愣,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像是要讲笑话吗? 不过口中依然说:“好。” “从前有个人,长得像禾苗,走着走着就哭了。” 付明悦呆呆的望着他,他……竟然……一直都记着白禾么? “好笑吗?”秦牧问她。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朕第一次听的时候也觉得不好笑,后来却慢慢发现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嫔妾也……好好体会体会。” “你休息吧,朕去批折子了。” “哦。” 太医院的药好,御医和医女又很尽心,饶是如此,付明悦仍然在床上躺了二十来日才能勉强下床。 “朕带你出去走走。”秦牧见她伤势好了许多,心中自是高兴。 “皇上,嫔妾受封已有多日,是否该去向太后请安?嫔妾怕太后怪罪……” 太后王秀莲掌着凤印,妃嫔每日都要向她晨省问安,付明悦却因为受伤从未去过,如今能下地行走,理应去一趟长宁宫。毕竟,太后的儿子没能当上太子,她可是帮凶之一,太后心中还不定怎么恨她呢,她怎能犯下这不敬太后的罪名,让她有借口罚她? “不急,等你痊愈再说。” 她脸上的於肿已经完全消褪,恢复了曾经的美貌,但身上因为伤到了筋骨,就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了,此时也只是能勉强行走而已,走一步还得停三下,若是请安,必定要行大礼,跪下去还不知能否起得来。 “嫔妾心中不安……” “朕自会去同太后说,你别担心。”秦牧扶住她的胳膊,“朕带你出去走走吧。” 多日未出门,一出去才发现,原来春天已经到了。宫道两旁的树木都抽了新芽,碧油油的,让人看了心情舒爽。 付明悦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一对梨涡衬得她笑靥如花,秦牧扭头正要和她说话,见到她的笑不由得呆了一呆。 “在想什么?”他问。 “嫔妾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世似的。”她答道,“皇上你看,周围的一切都是新的,嫔妾有种错觉,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都可以从头开始。” 她这话带着着试探的意思,秦牧又岂能听不出来? “是,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他这样回答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