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马已经到了极限了!”沈巡刚说完这句话,身下的白马突然就倒地,口吐白沫,当场就死亡了,他和将军也一起摔了下来。 沈巡连忙就扶起了将军,眼中全然都是担忧:“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现在马也跑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兵来。”这里虽然离京城不远,但也有段距离,重要的是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事了。 将军已经跑了一路,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势,估计支撑不住了,若是再找不到医馆,命在旦夕,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 白斯年闷哼了一声,尚且还有知觉,周边很是安静,只有丛林里面虫鸣声,他把手放在地上,轻声道:“先别说话。” 沈巡很是着急,但见将军还有意识,便主动给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白斯年才道:“附近有马。”他的听力敏锐,又常年和马匹打交道,自然很是熟悉。 沈巡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惊慌道:“该死的,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将军,你快上来,我背着你走,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带你离开。” “不用了。”白斯年咳嗽了一声,嘴角有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大楚国的人居然假扮成大周人,并且把羌国的太子给杀了,想把这件事都嫁祸给他们,他作为知道真相的人,便一路被追杀。 若是他都死了,那就死无对证,到时候还会挑起两国战争。羌国虽小,看似不足为据,又在大周的庇护下生存,但若真的中了别国的计策,和别国互相合作,以此来对付大周,到时候又会生灵涂炭,白斯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们的人,但还是绕开为好,沈巡,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这个东西交给皇上。”白斯年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张布,那上面是他亲自写下来的东西,记录了大楚国的阴谋,若是他死了,至少这也能成为证据。 沈巡把布给收好,又去扶起了将军,“好,我一定会把东西呈给圣上,将军你也要撑住,我们换一条路走。” 白斯年嗯了一声,吃力地走了起来,沈巡虽是他的手下,却跟着他出生入死了很多年,就跟亲兄弟也一样,他知道若他不走,那么沈巡定然也是不愿意跟着走的,只是他自己的情况自己也清楚, 他身中重伤,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了,一直就是凭借着毅力,如今马都已经死了,他只怕时日不多了。 “将军,你一定要撑住!”沈巡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扶着的人越来越重,走得也越来越吃力,他想要把将军给背起来,却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巡,你听我说。”白斯年轻喘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那模样似乎要交代后事。 “等我们到京城之后再说,将军,你伤得太重了,还是少说话为宜。”沈巡猜出来他想说什么,立刻便止住了话。他和将军经历了数次战争,根本就无谓生死,以往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会死在将军前头,但即便是死亡,他也希望将军能够战死在沙场,而不是被这些卑鄙小人所算计。 白斯年停了下来,“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我是跑不远的,你带着我,只会是拖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活着,大楚国人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希望挑起两国战争,最好我们和羌国打个你死我活,他们便能坐享渔翁之利。” “沈巡,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和我在边疆一待就是数年,你知道战争的残酷,若是这次事端被挑起来,不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