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云依依脑海里面有个大大的问号,她也这么问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管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刚刚开春的时候,不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吗?还说自己的铺子人手已经够了,所以才把人送到我这里来,要我帮忙照料一下。” 刚开春,那是什么时候,应该是自己第二次拒绝了云惠贤,所以她干脆把人送到醉霄楼来了。宋管事想和食肆奠定更好的合作关系,自然也就买她的面子,让她的侄儿在他的酒楼工作。现在她过来了,宋管事便又提及了这件事,主要就是让云依依知道她这是欠了醉霄楼一个情意呢。 有人知道食肆和醉霄楼有合作关系,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两家都卖了一模一样的食物,醉霄楼的人还不时就喜欢往食肆里面跑,两边的员工也经常交流,凡是只要稍微留意一点,也能猜到两家的关系。 云惠贤倒不一定知道合作关系,但她估计知道两家关系不错,所以这就按照云依依的名义,把常勤送到了醉霄楼。 云依依有些无语,家丑不可外扬,她也不可能见人就说她和家人的关系不好。约莫着是这个原因,常勤看了她还能打个招呼。 “宋管事,你以后不用区别对待。”云依依淡淡道,“这人并不是我叫来的,他要是犯错了,做的不好,你照常对待就行,就和其他普通小二一般,不用留有情面。” 宋管事一愣,其实醉霄楼的小二门槛没有那么低,要不是知道这人是云依依叫来的,他根本就不会收,这些日子,常勤犯了不少错,根本就不合格,而且他做事也不认真,一看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但他还是把这些事情忍了,毕竟食肆给他们带来的利润是很大的,这些利润用来养一个常勤,简直就不值一提,要是云依依希望他们照看一下常勤,他们也是愿意的。以后要是能把价格给他们算便宜一些就更好了。 可以说,他招的不是一个员工,而是一个有利益的枢纽而已。结果云依依说这人和她没关系,宋管事这就觉得不对劲了,要是这人是个骗子,他可是要送进衙门的,“你不认识他吗?但他之前过来时,明明说得清清楚楚啊,还有一个妇人,说是你的大姐。”现在想一想,他觉得不可能有人说谎,也就没有去查证这件事了。 这种一下子就会被戳穿的谎言,只有傻子,才会说谎了。 “不,你误会了,那人的确是我大姐,但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所以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的。”云依依轻描淡写道,她很不乐意有人把事情碰瓷到她的身上,就算让其他人知道她和娘家人关系不好也没有什么关系。 宋管事听懂了,知道自己这些日子都是做得无用功,也感到生气。 云依依说完之后,也没有在意他后面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便径直离开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喃喃道:“真是愁人。” 宋管事心情不怎么好,总觉得自己被耍了,但他什么也没说,还沉着气,下午的时候,他就看到常勤又送错了几道菜,还一个人躲在厨房里面偷吃,偷吃的食物也不多,但那个态度就不是来干活的。 要是其他伙计,宋管事早就赶人了。 下午的时候,宋管事想起这一家人骗了他,心里面气愤,但不想把事情给闹大,就把后面的工钱给常勤结算了,让他走人。 常勤还觉得奇怪:“这个月这么早就结工钱了。”他心里觉得奇怪,还是喜滋滋地把钱收了起来。 宋管事说:“你明日可以不用来了。” 旁边的小二们听了,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他们当初就以为常勤是关系户,他们饿累死累活地干活,常勤常常偷懒,这也就罢了,他还拿着一样的工钱。就连现在他连酒楼里面的菜谱都背不清楚。但宋管事就是看不清楚,他们也在背后打了很多小报告,一点用处都没有。终于,宋管事看不下去了。 常勤也觉得不对劲了,立即道:“为什么?前面不都好好的吗?”他自认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做事的,之前宋管事对他也客气有加,现在怎么就赶人了呢。 宋管事冷笑道:“你还问我为什么?我问你,这些日子,你有好后做事吗?我刚才来厨房时,你在做什么?还在偷吃客人的食物,这酒楼里面,谁像你这般?”本来他还应该让常勤把之前的工钱都退了,但想了想,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算了,反正他离开就算了,这事他也不追究了,权当他倒霉。以后他行事应当一套更加小心一些才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常勤觉得自己冤得很,他其实挺喜欢在这里做活的,每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玩玩而已,每个月还有不菲的工钱,虽然这里的工钱比不上食肆的,但他却觉得很不错了。 怎么,宋管事突然就变了脸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难过地回到家,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事,今日才见到云依依,她和宋管事聊了几句,结果呢,宋管事就不准他在酒楼了。 要说这两者没有关系,他自个儿都不相信,肯定就是云依依做的手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