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着踢球人了。 这日子反正如流水一般,每天似乎都在重复着,但是每天又好像都有不同的事情发生。 岁月静好。 据说云依依的隔壁家搬来了新人。 是邻村才嫁过来的姑娘。 反正云依依也没有在意,她和邻居也没有怎么来往,至于这场亲事也没有请她,估计也是一切从简,没有大办酒席。 这也正常,为了省钱,很多人便是简单地操办了一下,也就行了。 她这天本来在炒菜,却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客,锅里面正下了红烧肉,肉上裹上了糖色和酱油,喷香,看上去就非常有食欲。 外头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燕三嫂在吗?” 云依依很少和同龄人来往,便极少有人这么叫她,她最初并没有放在心上,等门被敲了几下,适才发现有个人站在了门外。 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朴实的人,穿着素色的旧衣服,头发盘在了一起,长得有些胖,看上去三十岁的样子。 云依依往锅里面加了一些水,然后盖上了盖子,和善道:“你是?” 她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找她什么事情,这小黄也是懒,有人进来了,一声不吭的。 一声不吭的小黄此刻正摊在地上,小小一团,又胖胖的一团,它的鼻子一直不停地蠕动着,眼睛闭着,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在看不到的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肉香味道一直往他的鼻子中钻进去。 云依依时常都弄好吃的,小黄如今也习惯了,反正有它的,自然有它的,没有它的,即便它扒拉在门上叹气,那也是毛线都没有的。 女子和蔼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就说:“我是隔壁那个,才嫁过来的,我叫周福惠。” 云依依一愣,她还以为这嫁过来的人,肯定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万万想不到看起来都挺大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周福惠显老不成。 其实三十岁的年纪也不老,至少在云依依那个年纪,这是人生的开端呢,不过在这个70岁都算长寿的时代,三十岁的话,人生便已经过了一半了。 云依依看着她头上很明显的几根白发,就试探地叫了一声:“周姐,我应该是这么叫你吧?” 周惠敏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自然啊,我比你大了不少了,我女儿都已经成亲了。” 云依依嗯了一声,她过得跟山顶洞人一样,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她也不笨,这便知道这周福惠是二嫁过来的。 她估计还是个福字辈的,她这些日子也发现了,这里取名还是有讲究的,都喜欢把辈分放在名字里面,这还是放在中间那个字,名字的话,喜欢用惠,慧,莲等。 反正她都遇到好几个人都有这个名了。 “周姐,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云依依就问。 周福惠眼睛眯了眯,脸上看起来都很和气极了,她一转头,就看到两个胖嘟嘟滚了过来,还真是滚的,两个崽崽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在身上裹了一层布,就开始滚来滚去。 “这是你的两个儿子啊,太喜气了。”周福惠就说。 云依依的脸都黑了,但是碍于周福惠在场,她也不好指责两个崽崽。 这孩子虽然还小,但总要给他们留点自尊心的。 “就是太调皮了,大双小双,你们在做什么,等会都要吃饭了,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云依依道。 他们身上的布倒是不值钱,都是云依依之前做衣服时废掉的,反正这布也没用,就放在那儿堆着,两个崽崽这才翻了出来。 废弃的布料裹在他们身上,滚过来滚过去的,倒也没有把他们本来的衣服弄脏。 崽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错。 燕小双的全身都被灰色的布料裹住了,只露出了一个小脸,闻言,他懒洋洋地搭着眼睛,鼓着两个胖脸颊道:“在学树懒。” 燕大双的脑袋没有裹住,仔细一看,他和燕小双是有点区别,他自豪道:“在学小黄。” 小黄微微睁开了眼睛,嗷嗷了两声,表示听到小主人再唤它了,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食物送到它的嘴边,它又闭上了眼睛。 云依依皱了皱眉头,这树懒还是她前几日给崽崽讲故事时提到的。 这地方肯定是没有树懒的,这就是一种懒惰的动物,其毛蓬松长厚,毛色灰褐,头短圆,耳小并隐于毛,常用爪倒挂在树枝上,好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的,所以名字就是这么得来的。 她就是图一时兴趣给他们讲了,并不希望他们去学,这可是反面教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