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他的容貌虽然毁了,但相较于腿,他并不是那么在乎。毕竟当一个人无法走路时,怎么可能还会去在意自己长什么样。 云依依这是什么意思,对自己的长相进行侮辱吗?也不怪他这么想,毕竟之前的云依依没有因为这点对他进行谩骂嘲讽。 他的指甲嵌入了肉里,面上却显得紧张:“那就劳烦依依了。” 这燕清河的确是读过几年书的,说话都文绉绉的,云依依觉得好笑,声音温和道:“不需要这么客气,都是些小事。” 他嗯了一声,就要去拿药膏,反正现在他也不能得罪云依依。 岂料,云依依直接打开了盖子,一股药物混着植物的清香散发出来,她用手挖了一点膏体就要帮他抹。 燕清河心中生出一丝厌恶,云依依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头往旁边侧了侧,表示自己的拒绝。 云依依说:“怎么了?”这可是她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珍贵药膏,这里面的配方都是西药,药效快。燕清河的伤疤已经又一段时间了,要是用中药调理,不仅价格贵,估计还得拖个好几年。 她到不是看不起中药,只是像这种淡去疤痕的药,还是西药的见效快。不然后世怎么会推出各种微整呢。 燕清河也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些,他垂下眼,脸上有淡淡的赧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有什么害羞的,云依依显得非常自然,直接将药抹在了他的脸上,“你自己能看到脸吗?” 冰凉温润的药膏在脸上散开,有股似是花香,又比花香要淡雅的味道钻进他的鼻间。 云依依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将药给抹开,让药膏可以浸入他的肌肤内。 燕清河只感到自己的脸上热热的,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瓷白的肌肤,和认真的眼神,有时候还会有轻轻的呼吸吹在他脸庞上,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平心而论,燕清河觉得云依依长得还是好看的,她的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巴很小,当她看着你时,你便会有一种错觉,觉得她眼中似乎都是你。但这些都是假象。 就上了一会儿药,燕清河却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那么长,直到云依依说好了,和他拉开了距离,他紧握的手才松开,整个人稍微不那么紧张了。 说来奇怪,云依依一走,那股缠绕着的甜香也就不见了,他之前还以为这是药物的香味,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体香。想到这,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云依依看出来他的不自在,只觉得这古代人还真是内敛。这药膏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涂上去是绿色的,咋一看有些滑稽。 她忍住笑,把药膏随手一放:“这个一天涂一次就好。” 这种折磨他可不想每天都受一次,“我以后自己来吧。” 云依依也没有一直伺候人的想法,她干脆同意:“好,我等会把铜镜给你,你就能自己找到位置。” 门背后放着几根竹子,云依依走过去拿了一根,便开始处理,她之前试着制作车时,便在这里留下了一堆失败品。 燕清河看了一眼她熟练的动作,竟然有些入了迷。男人对这些手艺活都很感兴趣,她把两根竹子削短了,用布把下面的竹子包住,仔细缠了好几层,然后用绳子固定好。 云依依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拐杖,她把东西放在床头,燕清河随时都可以够着:“你若是想要在屋子里面走上几步,可以扶着这竹杆,不过最好不要出门。” 听到前面时,燕清河还感到心惊,这东西居然是为了他准备的,他的腿使不上劲儿,情况非常糟糕,甚至摸上去都没有感觉。但扶着东西,他当然也是能移动的,毕竟他的手和身子还是正常的。但是上一世的云依依可不是这么对待他的,她害怕别人知道他的情况,拒绝所有人探望他,更不会让他和别人说话。她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又怎么可能真心为自己好。 但听到她让他不出门后,他便识破了她的虚情假意。既然她想要装好人,他便直接配合她吧。 燕清河有些失落地说:“可是我现在还是无法使用这竹杆。” 看吧,她不用担心他会到处走,更不可能出门,他的状况更为严重,她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根本不需要和他虚与委蛇。 云依依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你先忍忍,等过些日子我再想办法。” 她纠结了一下,忽然问他:“那你能够自己去上厕所吗?” 燕清河难得脑海一片空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