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骁对燕忠点了点头,昭容既然妥协了,自然要让人将她从瓮中捞出,燕忠飞身而起,伸手抓起瓮中的人,把她身上的毒蛇都甩开,带着她从瓮中落地。 昭容看到有人相救,紧紧搂住燕忠不肯放手,害怕会被再次扔进去,早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事情。 此刻的昭容郡主头发披散,身上华丽的衣服带着丝丝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偶尔会出现蛇咬过的痕迹,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高台上的君云墨看到她这个样子,更加厌恶,特别是她抱着燕忠不放手,看在他眼中格外的刺眼,好像昭容郡主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那些大臣看到昭容郡主的样子,更是嫌弃的不得了,燕忠将身上的人拽开一把推到在地,失去重心的昭容腿一软,直接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这时的昭容像一条狗似的在地上匍匐爬动着,还没等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感受到百里骁冰冷的视线射过来。 冰冷的眼神让她想起那些毒蛇,她急忙开口说道:“都是沈真卿做的,与我无关啊!” 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想要博得别人的同情。 但场内却无人去同情她,要是以往或许还有人开口,但现在她的形象在这之前已经毁掉,哪里还会有人开口。 再则百里骁还在这里,他们就算想开口说什么,也不敢去惹百里骁,自寻死路的事谁都不会去做。 昭容郡主没有接受到同情的目光,收起脸上的表情低下头,在哪里等着百里骁的问话。 “遗诏是什么回事?”百里骁薄唇微启,低头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淡淡绿光。 “遗诏是沈真卿给我的,至于沈真卿是如何得到,我真的不知道啊!”昭容脸上带着急切的表情,生怕百里骁不相信,就差没跪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 现在若想保住自己,那就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沈真卿身上,让她看起来也是受害者,只是迫于无奈才会这样做。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答案,百里骁会相信吗? 她内心忐忑起来,紧张的双手都要扣紧肉中,心中不断祈祷,一定要相信她说的话才好。 百里骁在哪里一直没有说话,瞟了一眼跪在哪里的人,随即把视线转到高台上,“他又是什么身份,谁找来冒充先帝的皇子的?” 昭容郡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身狼狈的裴俊,“裴俊也是沈真卿在外面女人所生的,也是沈真卿这次找来冒充皇子,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听闻这话,那些投靠新帝的大臣瞬间心凉半截,本以为跟着新帝会受到重用,哪里想到结果变成这样。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台上的裴俊听到昭容的话,脸上的怒气垮了下去,没有了刚才的气焰高涨,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如果说刚才还有余地,现在就是见到棺材要落泪了,昭容已经说出一切,他就算在坚持都是没用,最后只会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