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便见休整了两个多时辰的劲步营将士们,便精神抖擞地肃然起身。此时他们已经暗自积蓄好了体力,只等着一声令下,便要向对面的秦军营垒发起攻击了。 只见那大将申阳唰唰地将红黑两色令旗劈落,两千余劲步营将士便快速地抵达霹雳炮车侧旁,眼看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营垒攻守之战便要打响了,这第一轮的攻击,便是由霹雳炮车——这件大杀器来发动。 重达数吨的霹雳炮车已经稳稳地安放好,每辆炮车旁配备着五个技能娴熟的操炮将士,只见将士们或调整高度,或装填炮子,或掌控甩臂,或目测瞄准,或维持平衡,正是各司其职、各安其位,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但见那一辆辆的霹雳炮车后,整齐地码放着小山一般的炮子儿,全是一颗颗重达百余斤的石块。一堆堆的石块之后,却是一排排的竹筐,垫满锯末的竹筐里稳稳地安放着一颗颗圆乎乎的物事,这便是上将军赵括为这个时代带来的火器——霹雳子了。 “预备——”大将申阳一声高喝,便将那红色的令旗高高地举起,将士们顿时迅速地行动起来,猛然发力将那炮子儿吊装到甩臂的吊篮之中。只见将士们动作整齐划一、敏捷快速,绝不拖泥带水,仿佛那百余斤的炮子儿陡然变轻了一般。 显然这是平日里将士们苦练的结果。这些年来,劲步营的将士们每日里练习这装填炮子儿、发炮的动作,至少是两百余遍,一年算来将近八万遍,那臂力、那身体的协调性,那种下意识的本能早就锤炼了出来。 便在那时,只见申阳手中高举的那面红色令旗,唰地一声凌厉地劈落,紧接着便是一声厉喝:“发射——” 申阳话音未落,那霹雳炮车发动的吱吱呀呀声连片地响起,紧接着那强壮的甩臂便猛然甩出,半空中陡然刮起了一阵旋风,三百辆霹雳炮车,三百个重达百余斤的石块,裹挟着风声,呼啸着便往那半山腰的秦军营垒中狠狠地砸去。 顷刻间,只听“哐哐哐——”一阵巨响,重达百余斤的石块这么迅猛地一砸,确实是威势惊人,这响动简直如同地震山摇一般。 “哎哟——娘啊——”巨响过后,那营垒中秦军士卒们便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呼,惨呼声凄厉无比、连绵不绝。一颗颗重达百余斤的炮石落下,不幸被砸个正着的秦军士卒早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连惨呼声都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在痛彻心扉的痛楚之中一命呜呼了。 能发出惨呼声的已经是幸运者了,他们被那飞溅而来的碎石块击中,有的脑袋上被崩开一个硕大的血洞,已是鲜血横流;有的被砸断了小腿,露出的森森白骨转眼间变被鲜血染红;更有悲惨的,被碎石块崩到了裆部,竟是痛得当场昏厥了过去。 历经数年的训练,劲步营操炮手的技术早已是娴熟无比,炮石的攻击时一波连着一波,只见一通通的炮石,连绵不绝地往那营垒中砸去,一连十余轮炮石雨落下,便将秦军半山腰的营垒砸得七零八落,营垒内的秦军士卒被这一幕惊呆了。 秦军士卒们见过投石机,但却从未见过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的投石机。只是转眼间,他们引以为屏障的营垒,竟然就这么被砸得千疮百孔,再看看周围不时地便又战友被飞落的炮石、飞溅的石块击中,他们心下着实慌了 便在这时,只见大将申阳唰唰地将红黑两色令旗,再次交替劈落,劲步营将士们便排列着整齐的方队,在炮石雨的掩护下,往秦军营垒一步步威逼而去。眼见着一轮轮炮石雨的攻击便让对面的秦军蔫了下去,再看看这半山腰的营垒已是千疮百孔,申阳便相机而动先省下那些霹雳子和重型床弩的弩箭,以随身小弩提前发动弩箭攻势了。 稍稍一个冲锋,劲步营将士们已冲到大约三百步的距离,此刻便已进入随身连发弩精准的射程了。对面的秦军依旧被炮石雨压得抬不起头来,即使他们想要以弩箭攻击,普通的弩箭,那射程却还差着点儿。 “发射——”大将申阳黑色令旗下劈的同时,又是一声大吼,其吼声未落,便听一阵“嗖嗖嗖——”的弩箭破空声响起,以随身小弩射出的连发弩箭,密集而不是强劲的威势,刹那间只见那半空中便是一蓬蓬的箭雨往秦军营垒中泼洒而去。 刚听到那熟悉的锐器破空声,那秦军士卒们便纷纷警觉了,他们本能一般地或抓起牛皮大盾,高高地举起护住身子,或缩在死角中蜷缩着。但是秦军士卒们的动作毕竟还是快不过弩箭,顷刻间便听“噗噗噗——”的弩箭入肉声四处响起,劲步营的连发弩箭穿透力惊人,第一轮的弩箭箭雨落下,便有不少的秦军士卒被活活射死或重伤,有的将士甚至无奈地被穿破盾牌的弩箭生生射死。 数万名将士,那数万支随身连发弩齐发,但在这一瞬间,秦军营垒上空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