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赵括短短两句话,如同金石相交、铿然有声,听着赵括慷慨激昂之言,再看看赵括那身子硬挺的傲骨凛然模样,一班大臣们顿时面红过耳,心下连道惭愧。 那赵王丹望着豪情勃的大将军赵括,顿时从赵括那灼灼的眼神找出几分自信来,他心头陡然一跳,强做笑颜道:“大将军言重了,想来诸位大臣正在思忖谋划,也未必便是疑惧,哎——诸位且说,我大赵该当如何与那秦国周旋了?” 平原君赵胜立即接道:“大军成势,大将军所言大是在理,此时稍有退缩便是崩溃无疑。老臣之见,秦国兵力已经过我军十万,我当立即调边军十万南下,一则对等抗衡,二则昭示天下,赵国决意抗击秦国虎狼,绝不退缩” “此言大是”上卿虞卿重重拍案,连声附和道“秦赵两国惟有兵力均势,四国之盟方可不乱,六国合纵方可有成” 上卿蔺相如点了点头,言道:“山东诸侯畏秦,已是日久成习,我大赵若无大勇之举,也实在难以合纵也。” 老国尉许历叹息一声道:“我接赵商义报:魏国、齐国两国的丞相又在和秦国的特使眉来眼去,那楚国还在鼠两端、拿不定主意,燕国一帮元老争吵不休。老臣观此中之要,便是两国对我军能否胜秦,心存疑虑了。” 这老国尉许历本是不理邦交事物,为大军筹备粮草、居中调度、谋划战事才是其本职。但是此时赵国面临的局势太过凶险,一冬来到处是议论纷纷,许历这老国尉也不得不关心些邦交之事了。“真是岂有此理”赵王丹闻言,一股怒火猛地窜了上来,他费力地压制着怒火的爆,高声言道“魏、齐反复无常,楚、燕畏畏尾,当真可恶、可恨也”“我王息怒。”上卿蔺相如很是冷静,他拱手言道“秦国近四十万大军压在上党,对魏、韩犹如泰山压顶,犹疑观望原是常情。赵军十万南下但能成行,臣等便立即分头出使。非但韩、魏,便是齐、楚、燕三国,也可稳定。”“好”赵王丹断然拍案,却又突然犹豫道“不妥,若是边军十万南下,那胡人匈奴卷土重来,当如何”“呵呵——我王毋忧,此事原是简单,且听赵括一一道来。”大将军赵括淡淡地笑了,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功夫,眼见列位重臣们都纷纷亮出了观点,眼见赵王丹就要最后拍板,是该他一鸣惊人的时候了。 顿时,大将军赵括那昂昂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不绝,只听赵括言道:“先说邦交,赵括以为六国合纵暂不可侍,四国之盟巩固已是足够” “战秦,我大赵之军力足够,无须他国来援;眼下所虑者乃对峙日久,粮草不济、甲杖缺少。赵括以为可先让少原君、毛遂这两位常驻魏、齐的特使吹吹风,赵括再密书一封分别往大梁和临淄,来日借粮、借甲杖不难。” 赵括这番话说得信心十足,因为魏、齐两国的权相全都被他攥在手心里,铁鹰营的密探更是不时地向须贾和后胜上门敲打,少原君、毛遂两位常驻特使更是时常沟通联络,一明一暗相辅相成,谅须贾、后胜这两位权相不敢搞出什么猫腻来。 至于六国合纵,自战国苏秦倡以来,联军从未见到何等的大胜,说是乌合之众并不过分,赵括也从未指望从他国借到兵来,因为那借兵、仰人鼻息的滋味,赵括并不想沾。 “大将军所言甚是,借粮才是邦交第一要务”那平原君赵胜捋着长须言道。这大战一起,老国尉许历不断地请粮,粮草可是消耗得如同流水一般,对此平原君赵胜可是深感心痛。 见主持邦交事物的丞相已经话,众臣们对此再未多言。眼看着赵王丹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将军赵括又是高高地拱手,朗声言道:“赵括以为十万边军不可轻动,那匈奴乃是华夏之大敌,秦赵大决乃是华夏之内斗,若是因内斗而放弃了外敌之防御,一旦匈奴被贪婪迷昏了头脑,我大赵边防便是危矣” 赵括开口间,便否定了征调李牧边军的提议。要知在原本的历史上,李牧大将军防守的匈奴,日后可是危害了华夏数百年,就连那史上的女强人吕后,都不得不向匈奴忍辱负重。历经汉武帝、卫青、霍去病、班等等绝世大才数百年之努力,再加上匈奴的内乱,这个祸乱华夏的游牧民族,才最终消停了下来。 匈奴之外患更甚于与秦之内斗,大将军赵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冒险征调边军之提议的。 “边军不可动,那么”上卿蔺相如见大将军赵括居然否定了他征调边军的提议,却也不恼,他转头望着赵括这问话却是只说出了半句,蔺相如此时已经明白了赵括的意思,知道赵括要请调的是哪支军队,不过那支军队甚为特殊,是他这个上卿所不变提及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