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明芳听了却不舒服:“我今天要去见的是宁德公主和嘉寒县主,人家特意在大酒楼里招待我,这样的待遇,连六姐都没有过呢。” 听说明芳是去见公主,吴姨娘才闭上了嘴巴。 最近明芳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嘉寒县主垂青于她,三番两次的邀请她出去玩。明芳平常手帕交都是和她身份差不多的小姐,如今能够挤到嘉寒的圈子里,她自己也觉得受宠若惊。 天气越来越寒,很快就下了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明臻的房间里还算温暖,但她自身也穿得颇厚。 天琴让人从秦王府带回了不少明臻用过的东西,明荟去了她外祖母家过一段时间,在那里也有几个哥哥妹妹,据说要到过年才回来。因而也不用担心旁人进入明臻的房间。 她指使者新夜做事:“这块狐皮褥子放在靠窗的榻上吧,姑娘喜欢在这里躺着看书,白天睡上去也轻暖。” 因为秦王善猎,家里皮毛不少。 倘若在秦王府,明臻要出门的话,身上会穿一件火红的狐皮披风,每一根毛发都是火红的,没有一点杂色,披风价值千金,明臻比这件更珍贵的还有十多件。 曾经李福也提醒过祁崇,说姑娘平日里是不是太奢靡了,喝药用的是最好的药材,吃饭也是最好的食材,这些省不得,但同样的衣物,不同颜色都来一件也罢了,为什么相同颜色还要再来一件?压根穿不过来,明姑娘的旧衣服都能装满一个屋子了。 祁崇只说了一句“孤养得起”。 自此以后,李福也不再提醒了。反正秦王库房充足,秦王下面正经生财的门道也多,这位爷对自己的姑娘阔气,爷都不心疼,自己一个看门的搁这里心疼什么? 转头天琴又将绿熊席铺在了明臻的床上。这张墨绿色的熊皮褥子十分厚暖,熊毛足足有二尺长,晚上的时候,明臻睡在上面就能完全陷进去,这样也自然暖和。 从前在秦王府的时候,由于住的暖房,烧着暖暖的地龙,压根感觉不到冷,所以没有铺过这个,这也是头一次铺。 布置了一下午才弄好,天琴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勉强像样,只希望六小姐晚点儿回家,不然她回来后串门,又得收起来。” 明臻又咳嗽了几声,新夜道:“药熬好了,姑娘喝药吧。” 最近这段时间喝药,这两名丫鬟总爱盯着明臻。 明臻无法倒掉,只能皱着眉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实在难喝得很,一个月喝一次受罪也就罢了,偏偏是天天喝,明臻每天都要喝两次,这种感觉真不如死了痛快。 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是苦涩的。 喝药之后赶紧喝茶。 明臻道:“我自己抱着兔子去外面玩,你们不必跟来了。” 反正家里也安全,安国公府亦不缺乏王府里的暗卫,天琴和新夜也放心。 明臻抱着自己的大白兔出去,这只兔子叫做绵绵。 一人一兔在花园中。 明臻对着兔子讲话:“绵绵,这些药真的好苦。” 兔子红色的眼睛盯着明臻,三瓣嘴一动一动的。 明臻道:“你也觉得很苦对不对?” 虽然听不懂小主人在讲什么,兔子仍旧支起了耳朵。 明臻给自己找借口:“喝药之后太难受,我是不是应该吐出来?” 看绵绵的眼睛,明臻觉得是要吐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