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咧着嘴,呲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流着眼泪说道:“想不到……想不到你这人……这么狠毒…… 徐易扬怔了怔,也是忍不住咧嘴笑,不过,这笑脸着实有些狰狞和阴险,笑过之后,徐易扬这才说道:“大家彼此彼此,何况,如果现在使我落到你这个地步,你一定废话都不会跟我多说半句,直接给我胸口一刀,然后到只是你的人那边去领赏,对不对?” 这年轻的男子,咬着牙,一边战抖,一边答道:“不错,不过,既然碰上了你,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你给个痛快吧!” 徐易扬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弄死人的事情,你以为我真的敢?只不过,弄个把人到半死不活,这一辈子站也站不起来,生活不能自理,我倒还真是的可以做得到,要不,你试试?” 那年轻的脸色,顿时由苍白变成紫红,最后变得铁青,再然后又变成死灰。 ——他绝望了! 看来,落到徐易扬手里,能够痛痛快快的死,那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徐易扬一向说话算数,这是他知道的,徐易扬不会弄死他,他知道,但徐易扬说会让他从此以后,连站都没法子站起来,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他相信徐易扬也完全做得出来。 那人在一忽而之间,开始崩溃。 做他们这一行,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被人弄残,死了,一了百了,不但能够给家里的人积攒下大笔的抚恤,还能留个英名,但是被人打残,优厚的抚恤没有了,忠勇的名声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以后,就真的只能靠别人来养活,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比死更可怕。 即如是徐易扬,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能做的,同样也只有一件事——只求速死! “我……”那年轻人张了张嘴,正要说,但一双眼睛突然盯着徐易扬背后,怔怔的,再也说不下去。 见这人肯说,徐易扬当下放开这人的断臂,还顺便留点儿元炁在他身上,帮他护住断臂伤口省得还没问出个什么来就让他痛晕过去。 “苏护法……”那人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就在东边三公里的地方,苏护法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徐易扬又问了苏护法在这人之前还是之后逃离之类的问题,那人到也不在隐瞒,只说苏护法应该是在他之后,但会不会走这条路或者去那个落脚的地方,他也不敢保证…… “你不会骗我吧……” 那人满头大汗:“我若骗你,他日遇上你,你自可不必手下留情……” 徐易扬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人这么一说,远比什么天打五雷轰之类的誓言要残酷得多。 换句话说,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毕竟三公里的距离,就算是徐易扬放任他逃离,他也没法子逃到更远。 徐易扬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去理睬这人,只飞快的朝着那人所说的地方扑去。 三公里的距离,徐易扬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几乎只几个眨眼之间便到了,只是在这里的确有一栋房子,不过看起来倒并不怎么奢华。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地巫教教众也不想树大招风惹人注目。 徐易扬在外面悄悄观察了一阵,见屋里动静不大,估计苏护法应该是还没回来,徐易扬决定先去探探苏护法老母亲的底细。 不多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出来。 只是一见到一脸笑意的徐易扬,妇女楞了一下,脸上充满对陌生人的警惕。 徐易扬笑了笑,跟妇女打了个招呼:“大嫂您早……” 妇女满怀戒备的说道:“你是谁,这大清早的,你在我这里干什么?” 徐易扬笑了笑,说道:“苏护法应给没说过我是谁,对吧?” “什么苏护法?你认识苏护法?”妇女的脸上更是戒备,甚至还转头看了看左右,似乎是在寻找徐易扬有没有同伙。 徐易扬笑了笑,继续说道:“您不用找了,再也没别的人了,我跟是同门,这次是从附近路过,特意拐了个弯顺便来看看。” 徐易扬一口一个“苏护法”,叫得很是亲热,但却依旧没能这妇女的疑虑,过了好一会儿,妇女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徐易扬知道这是妇女在探询自己的底细,当下,徐易扬立刻蹲了个马步,然后嘿嘿哈哈的比划了几个拳法架势,之后才笑着说道:“跟苏护法一样,苏护法平日里最照顾我,所以,这一趟路过,我是特意过来跟打个招呼。” 妇女见徐易扬比划架势,跟苏护法回来闲暇时,摆弄比划的架势都差不多,再加上苏护法也跟妇女交代过,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而徐易扬说得一字不差,妇女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当下,妇女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老苏的朋友啊,来来来,快到屋里坐。” 徐易扬笑了笑,这妇女说的“老苏”,估计就是称呼苏护法的。 当下,徐易扬也不客气,跟着妇女进了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