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断,狂喷而出,带着腐臭味的血液,都溅到了徐易扬的脸上,而徐易扬不但嗅到了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还嗅到一股腐烂的臭肉味。 只是玄逸的一条手臂虽然被徐易扬直接砍掉,但玄逸却好像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从床上弹起身子来,又朝地上徐易扬直扑下来。 徐易扬再一次在地上个打了个滚,避开玄逸,随即飞快的爬了起来站到玄逸背后,一眼看到床头柜上搁着一把砍刀,徐易扬顺手提了起来。 一挺手里的砍刀,刷的一下刺进玄逸的后背,玄逸猛地往前一窜摆脱刀刃,随即回过头来冲着徐易扬咧嘴一笑。 可就在这一笑之间,徐易扬发现玄逸已经变化成玄鹤的模样,而且,正可怜兮兮一脸无辜的看着徐易扬,只是徐易扬这个时候又如何会相信眼前的这个玄鹤就不会是玄逸,所以,徐易扬跟本没有半点儿停滞,手里的刀依旧当头劈下。 玄鹤无辜的笑容,一直保持到徐易扬的刀刃临头,这才脸色一变,向后一退,没曾想到的是,玄鹤身后便是沙发,玄鹤根本是退无可退,在徐易扬大力劈砍之下,一下子连沙发都劈得差点儿散了架。 只是被劈成了两半的玄鹤,却并不倒毙,反而在一瞬间变成两个的叶忆欢,一个凶神恶煞的阴着脸扑向徐易扬,另一个却温柔婉转的微笑着向徐易扬靠近,这个时候,徐易扬是铁了心下来,无论是玄逸也好,是叶忆欢也好,徐易扬都不去理睬,反正今天晚上这阵势不对,徐易扬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等凶神恶煞这个叶忆欢扑到身边,徐易扬手腕上用劲,一刀横削,将这个叶忆欢拦腰劈成两段,随即掉转刀头,再次朝着温柔婉转的叶忆欢当头劈下,只是,砍刀落下,徐易扬却劈了个空,温柔婉转的这个叶忆欢,竟然只是一个影子,砍刀落下影子便消失不见。 反而是被徐易扬砍成两段的那个叶忆欢,一双手强撑着半截身子,一下子扑到徐易扬跟前,抱住徐易扬的左腿,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朝徐易扬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徐易扬哪里肯被咬上一口,再次抡起砍刀,对着半截身子的脑袋,一刀戳了下去劈入脑袋,这个半截身子的叶忆欢,顿时也消失不见。 偏偏这个时候,徐易扬耳边又传来笑弥勒的叫声:“臭小子……臭小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徐易扬回过头来一看,笑弥勒竟然披着被子,站在床边上,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居然又用了一个极为奇特的姿势趴在床沿上。 “你这臭小子……你这到底怎么回事?”笑弥勒看徐易扬睁开眼睛,惊惧不已的问道。 徐易扬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汗水,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般,连睡衣都湿得透了。 “臭小子,你不会是病了吧?”笑弥勒伸出手掌,往徐易扬额头上一贴,不到片刻,便大叫道:“哎呀,臭小子你病了,你这好烫……” 只是徐易扬却半点儿异常也没感觉到,愣了愣,徐易扬说道:“别胡说,我没什么,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今天晚上也是怪哉了……真是不晓得怎么会这样……” “晓得你在做噩梦,连床都折腾得差点儿散架了,哼……臭小子,嗯,做恶梦,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这体温,怎么会这么烫……该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徐易扬爬起身来,摇了摇头,说道:“要不……陪我去趟洗手间……” “不会吧,就做个噩梦,就吓得连洗手间都不敢去了!臭小子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儿啊!”笑弥勒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不去算了,我只是想去洗个脸。” “我去,这三点钟都还不到,去洗什么脸,洗了脸就更睡不着了。”笑弥勒讪讪的说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病了,要不让我给你看看……。” 徐易扬哼了哼,懒得理睬笑弥勒饶舌,径直走到洗手间里,拧开水喉放出水来,随即又捧起冷水往脸上一浇。 被冰冷的水一激,徐易扬顿时清醒了许多,随即,徐易扬干脆将脑袋也伸到水喉下面,让冰冷的水从自己的脑袋上流下来。 笑弥勒披着被子,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咕哝道:“真是奇怪,睡到大半夜的,还爬起来洗头,你这小子也不怕感冒……” 徐易扬将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回头看了笑弥勒一眼,拿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凉水,一边说道:“鬼压床的事情,除了龙头坳之外,你还遇到过几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