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坐在了他身上。 他将手上那串奇楠珠取了下来,拉过她的手,将手串放入她的掌心,又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这个以后是你的了。” 谢钱浅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这手串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我记得上次你那个外国医生一过来就找这个,说是对你病情有用的。” 沈致半垂着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了他眼里幽暗的光:“现在没用了。” 他抬眸的瞬间,时间静静地流逝着,他瞳孔如夜空一般深邃神秘,中间的点点星光里盛着小小的她,那温柔的光仿若让人沉醉在其中,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怀中的女孩对她说:“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需要这个手串了,你不是喜欢这沉香的味道吗?” 谢钱浅有些惶恐地说:“不行,顾淼跟我说这个东西很珍贵,积三辈子阴德才能闻一下,修八辈子福气才能得到的,我哪里都修了八辈子福气了?” 沈致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谢钱浅的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八辈子福气,我说你有,你就有。” 谢钱浅淡色的眸子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溅起阵阵涟漪,忽然感觉心跳的速度有些加快。 沈致摊开她的手,拿起那串奇楠珠,拨开其中两颗珠子,那还是谢钱浅第一次看见串着这些奇楠珠的绳子,或者应该不是绳子,是一种很细的线,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她不禁说道:“这种绳子好特别。” 沈致告诉她:“这不是绳子,是一种蚕丝线。” 蚕丝线在谢钱浅的印象中是一种很轻薄的丝线,可她分明看过好几次沈致甩珠的场景,每次他的力道都不小,然而这串珠子却从没断过,甚至她上次在沈家用这串珠子击打沈三爷身边的人时,她能感觉到这绳子,或者说这丝线很结实。 沈致将两颗珠子分开后的一小截丝线放在灯光下让她看,声音舒缓地说:“这不是一般的蚕丝线,是天山雪蚕在蜕变前所吐得最后一段丝线制成,这种雪蚕生阴山以北,生长在平均海拔5000以上,三十年也未必能等来一条,我在收这样东西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地人在转手给我之前被人盗偷了一截,等我问到时,被盗去的一截又几经转手打听不到了,所以大概现在市面上除了当年被人偷去那一小截,就只有你眼前的这条了。” 经沈致这么一说,谢钱浅越发觉得这串珠子浑身都是宝,把她卖了都不值这钱。 沈致却将她拉了起来,将手串的一头交到她掌心对她说:“现在,想象手中是一条鞭子,然后攻击我?” 谢钱浅震惊地说:“你让我拿这串珠子…攻击你?” 她立马猛地摇头:“那不行,这样我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沈致却淡然地笑了:“别太自信,你未必能得逞。” 他半低着眸,镜片后的瞳孔清亮沉稳,谢钱浅有些疑乎地说:“真要吗?” 沈致很笃定:“来吧。” 谢钱浅退后几步,把手串在掌心绕了一圈固定住一端,然后又甩了几下适应了片刻,再次对沈致问道:“我万一甩到你怎么办?” 沈致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神情:“赔偿精神损失。” “……” 谢钱浅踌躇了一下,轻轻朝他甩了下珠子,沈致让都没让,直接抬起左手打开了,不满地说:“你赶蚊子?力道和速度呢?” 谢钱浅又重新收回珠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眼神一边不时朝右瞥,可就在这时她手中的珠子突然就朝左打去,然而她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沈致身子轻轻一侧就轻易躲过了她的攻击,眼神这招并没有把他误导住。 这下谢钱浅来了劲,开始正儿八经起来。 于是房间里不时响起沈致纠正她的声音。 “角度不对。” “手腕不能这样,容易扭伤,重来。” “收放还不够自如,继续。” “收的速度还要练,你这样会被对手扯住手串,这么贵的东西你舍得给别人夺去?再来。” 于是谢钱浅就这样反复练习这一个动作,而从头到尾沈致只是坐在床尾,甚至连身子都没有起来一下,可他却能清晰地捕捉到手串蜿蜒的角度,轻易躲过谢钱浅的攻击,让她甚至感觉手中这串珠子是活物,能听沈致使唤一样。 而他教得比顾磊细致太多,谢钱浅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用鞭可以演化出这么多好玩的技巧,让她热血沸腾。 可沈致看了下时间不早了,他将谢钱浅叫到面前,一边将长长的手串一圈又一圈绕到她的手腕上,一边对她柔声交代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接着练,以后随身戴着,要是有人让你处于危险脱不开身,就拿这个对付,不管是谁。” 沈致垂下眸补了一句:“哪怕是我。”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