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说,“顺便去催一下周棘动作快点。” 骆其清点头,把筷子重新摆好便起身准备上楼,刚跨上台阶想起来问:“那个...米酒放在哪里?” “就在三楼尽头右手边的杂物间。” 李舒蔓仰着头仔细回忆了下:“是拿一个箱子装着的,可能会有点重,你拿的时候小心一点啊,要是不行就等周棘出来帮你搬!” 骆其清说了声好,然后三两下跨步就再次上到了三楼。 洗手间和卧室被设在南北两头,骆其清先是看了眼亮着灯的洗手间,然后才朝反方向走去。 “箱子...”骆其清小声嘀咕着,同时旋开门把手进了杂物室。 没有预想中的粉尘和昆虫,里面干干净净,甚至还能闻到点花梨香气,每样东西都被收拾整整齐齐,大件东西放在下面,小件物品摆在上面,完全能称得上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因为李舒蔓已经说了是拿箱子装着的,所以他就直接把目标对准了最下面一排。 这排统共也没几个箱子,于是他就自己先估摸了下几瓶米酒的大小,然后盲抽出了中间的牛皮纸箱。 “是这个么…” 拖出来后,他先弯腰试着掂了掂重量,感觉确实挺重的。 不过为了以防搬错东西,造成不必要的尴尬局面,他还是严谨地决定打开确认一下。 骆其清两手托着凹槽,把盖子慢慢揭开。 可就在视线触及到里面的东西时,他倏地怔住了。 一张风火轮车队的集体合影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视线。 他站在周棘身边,笑容恣意。 再下面,是他曾经在情人节送给周棘的马克杯、然后是他们一起买的棒球帽、在图书馆自习用来对话的纸条… 他不受控制地,把这一件件无比熟悉的东西拿出来。 每一件都和他有关。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箱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件东西——是他记忆中没有出现过的黑色册子。 骆其清呼吸一滞,完全不受控制地,微颤着把册子拿出来。 缓缓翻开第一页、接着第二页… 随着每一页被翻过,他的视线也在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厚厚一大本,整整二十页。 装封着周棘飞往世界各地的机票。 每往后翻一页,机票的起飞日期就离现在近一点。 时间从五年前开始,一直到他进车队的三个月前才终止。 而当骆其清的目光在一刹那定格,他心脏也跟着猛地抽痛起来。 至此,眼眶再也盛不住眼泪,大颗泪珠脱离桎梏淌出来,向下滚落。 砸在一张灰白色机票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