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其清点头:“我和他...复合了。” 但他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所以很快又把这几个月里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也一同告诉了季安。 听完之后,季安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不知道还在思考什么。 “所以我现在的情况是...”骆其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有点紧张。 他等了会,才终于听见季安的回答。 “你虽然还没痊愈,但发病几率下降了,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不受外界过大的刺激,也就是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了。” 正常人。 对骆其清来说,这是个普通又弥足珍贵的字眼。 “周棘是促使你恢复的契机。”季安继续说,“你突破了自己的心防,向他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他也给予了你同等份,或是更热烈的回应。” 听到这,骆其清有些玩笑地接话:“该不会真是爱把我治好的吧。” 因为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网上的一个热梗,说爱能止痛。 但很快他就看见季安轻笑着摇头:“不,这种说法当然不对。” 如果光靠爱这种形如飘渺的东西就能治百病,那世界上还需要医生做什么。 不过... 季安停顿片刻,接着道:“我从事这个行业二十一年,研究了上万份精神疾病相关病例。” “爱的确是个难以用医学常识来解释的东西。” 明明形如飘渺。 却又无可替代。 如果用童话一点的说法来描述,就是像魔法一样。 “你还是其中很幸运的一个。” 很多患者就算被爱包围,却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防的那一关。 没来由的,骆其清忽然再次打量起这个房间。 季安的诊室被清扫得一尘不染,桌子后面的依然是那个明黄色窗帘,它被流苏绳子捆起来,露出外面生机勃勃的桂花树。 良久,他收回目光,问:“那下回...我什么时候再来” “等你年底回国吧。” 复查到这里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骆其清拿起报告单起身,然后把椅子推回原处:“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 季安也站起来送他:“祝你们车队比赛顺利。” 很快又补充:“也祝你感情幸福。” “最好再拿个冠军回来!”躺在边上玩手机的伊森也赶紧说。 出了医院后,骆其清刚准备给周棘打电话,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先一步拨了过来。 他一愣,然后才接通。 “还在做检查吗?” “已经结束了。”骆其清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上,把报告单塞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