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信使打马而去,奔着合肥城的方向走了。 烈阳之下,留下一片烟尘。 张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蒋别驾,此计能成功吗?” “能成功吗?”蒋济对着远去的信使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张喜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方才别驾他与那三名信使说的那叫一个郑重。 原来你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忽悠他们去送死? “蒋别驾,若你一点把握机务,那他们不是白去了吗?” “牺牲三人便能救万人,甚至能救合肥,为何不赌一赌呢?” 蒋济摸着胡须,叹了口气道;“除此之外,你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张喜翻了个白眼,硬打是打不过的,人数又不多,只能寄希望这个计策能够成功,可是孙权有那么蠢吗? “可光凭借半封信,孙权能上当吗?” 张喜面上带着焦急之色,万一被孙权识破了,那合肥城岂不是更没救了? 他可是从丞相那里领来的军令,拖延了这么多日子,去了也救不了,不去更是救不了。 让他如何抉择啊? 在张喜的印象当中,孙权绝不是一个蠢人,如此计策,焉能让他上当! “孙权是个聪明人。”蒋济很认真的说道。 一听这话,张喜的心就更凉了,你都说了人家是个聪明人,那十有八九这事吹了,白白耗费他的三个心腹。 当真是崽卖爷田,他不心疼啊! 蒋济摸着胡须又给张喜解释了一句道:“聪明人,他喜欢想的多。” 张喜:??? 总感觉别驾他是在讥讽我蠢是的呢。 夜间,合肥城外,江东大营渐渐陷入安静当中。 众多士卒已经进入了睡眠,只是伤兵营当中偶尔传来几声哼哼。 “报。”陈武单手手握刀柄站在帐篷外:“主公,末将有要事禀报。” 没过多久,帐篷内的油灯重新亮了起来。 “子烈,快快进来。”孙权在榻上坐起来,并未起身。 陈武随即掀开帘子,进入帐中,抱拳道:“启禀主公,某抓到了两名曹军的信使。” 孙权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掀开被子,站起身来道:“在何处?” “全都押在外面,搜出了两封信。” “快呈上来。” 陈武这才从怀里掏出两封没有打开的帛书,放在一旁的矮案上。 孙权拿着油灯坐下,拿起信仔细一看: “扬州刺史温曼基亲启,丞相命令张喜尽起汝南之卒,率马步兵,共计四万,已到达雩娄,同时让驻守荆州后方的七军。” “没了?”孙权对于这个没头没尾的信有些纳闷。 陈武瞧着主公那样子,指了指矮案上的帛书道:“主公,还有一封。” “哦。”孙权随即拿起另外一封,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字: “孙权小儿围攻合肥半载而不下,足以见得其麾下精兵尽在周瑜之手。 到时吾等合围,活捉孙权,以报赤壁大仇! 万望温刺史能派主薄前来迎接,别驾蒋子通。” 孙权的眼睛瞪的溜圆,随手把两封信一对比,发现竟然是被人用刀割了。 “信使有三名?” “主公缘何知晓?” 陈武也一脸的惊奇,他方才简短的审问过,却是有三名信使。 “这一封信被分割成了三份,就是为了避免落入我等手中。” 孙权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推断欣欣做喜,反倒是叹了口气:“只要有一封信送到城内,那便完了。” “主公,那信上说了些什么?”陈武一脸懵逼,怎么就完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