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感谢,感谢上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让她活了下来,来到自己身边。给他黑暗的生命旅程中,引来了一抹光,专属于自己的光,让他终于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情不自禁得吻了吻她的手指,“安安,生辰快乐。”终将这句祝福的话说了出来。安哲似在梦中感觉到了他的祝福,扬起一抹轻笑。 沈阁老到穆府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也没有太在意,必定当年沈阁老与穆大将军一直走得近,哪怕穆老将军获罪期间,沈阁老也是不离不弃。 于是第二天沈阁老来上朝,有反应的人根本就没有,朝中大事主要的大员都是了解的,自然也不太在意一位半闲散在家的老臣。 可等不入他们眼的老臣站出来高呼‘臣有本启奏’时,多多少少便有些意外了。 “阁老请。”对上这么一位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老臣,皇上格外好说话,对于他说的话也格外听得进。 沈阁老不愧为两朝老臣,一本奏折由浅入深,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得便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这本奏折是沈阁老昨夜回去连夜写的,基本上是一气哈成,要知老友的一切他都了解,述情情真意切,现实条理分明,表功轰轰烈烈,诉苦悲悲切切,除了加入自己的感情外,也勾起了许多人的共鸣。 而在最后提到穆家后人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块时,已是一片哗然,更别提那么多的阵法,机关书籍的捐献了。 皇上也是万分激动,这穆家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那铁卫令牌可能就在这家人手中,可他不同于他父皇与皇弟,没有那个执念。 更何况当年穆家死了那么多人,又被抄了家,还不见任何动静,那东西也了无踪影,戒心便少了不少,剩下的一个孤女再带着一个孤女,几乎没有任何威胁,更是否定了那种可能。 不过那些书典到是个麻烦,当年任何的一位穆将军用用兵如神来形容都不为过,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些兵书与机关图解所赐,这些东西不见天日还好,若一旦落在他敌对势力手中,后果就不敢想像了。 这朝中,哪怕是他最看好的镇北候父子都不可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放松一点对穆家后人的监视,自然也知道发生在穆家人身上的大部分事情(当然这是穆静安愿意让他知道的)。 事实上也确如老臣所说,穆家后人不容易,还算有远见得为下一个孤女订了一门亲,哪知到了这十年后,竟又被退了亲,虽说穆庄人大张齐鼓得上门讨了公道,也要了不少赔偿,可在皇上眼里,那就是无奈妥协的表现。 必定当年穆家军可是叱咤一方,如今又将如此珍贵的书籍捐献给了朝庭,真的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了。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守不住祖业。 心情大好的他,出手也就大方了些,见折子上并未提一句请功的话,心下更舒坦了,但也假腥腥开口问了一句“沈老,您看如何奖赏才好?” 老狐狸还不知道这是在试探,一躬腰,以退为进。 “穆家后人并无居功之意,曾与老臣言到,祖上驰骋沙场多年,忠心为国,如今,穆家已无人再保家卫国,守着个庄子,也尽不了什么绵薄之力,只能让这些宝典蒙了灰尘,还不如献于皇上,好为大楚再尽一份心力,不枉自己姓穆一场。” 沈阁老说的肯切,皇上听得受用。“那穆家后人现在何处?” “住在穆府,也就是那前穆老将军府。”众人皆知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那得招进宫来我瞧瞧。”皇上盘算着见了人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