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记忆里,从来没有被认真对待过。 可只从大姐那次醒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她好极了。 她最喜欢大姐,因为大姐最疼她。 舒薪给豆花把妹子盖好,又摸摸她的小脑袋。 以前乱糟糟的头发,如今乌黑顺滑,营养好是一个,平时也在吃芝麻糊糊,这也是很重要的。 不过芝麻不多,并没有经常吃。 “大姐” “嗯” “晚安” “晚安” 得了大姐的晚安,豆花又看向一边的菜花、葱花,“二姐,三姐,晚安” “快睡吧” 豆花笑,闭上眼睛。 舒薪看向葱花、菜花,“睡吧” “嗯” 吹熄了油灯,家里就渐渐安静下来,便是两只狗子也相互蹭了蹭,窝着睡去。 小山村也静谧下来。 为了迎接明天的过年,家家户户都是欢喜的。 便是舒家,因为舒老头上次被抬回来,田卖出去银子却被抢了,大病一场后便中风瘫痪在床。 一开口说话就流口水,半边身子动不了,屎尿有时候有感觉,有时候没有。 屋子里臭烘烘的,舒婆子也不跟他一个屋,平日伺候都是舒婆子和田婶以及几个儿子轮流。 舒老头一夕之间白了头发,舒婆子也苍老的厉害,再没了以前的嚣张恶毒。 如今她就发愁舒金枝的亲事。 穷苦人家她看不上,富贵人家看不上舒金枝,舒金枝的亲事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舒婆子想着把几房喊到一起吃个团圆饭,只是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索性不喊,到时候谁喊她,她就带着金枝过去吃 很多时候,舒婆子是后悔的。 后悔把柳氏娘几个撵出去,家里的活没人做,田婶有些事情又不做,如今分了家,几个儿媳妇基本上不过来,金枝也不可能做,就只能她自己来。 “哎” 叹息一身,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蒙蒙亮。 舒薪一家子都起了床,穿着崭新的衣裳,里里外外连布袜都是新的。 虽都是红色,眼深浅不一样,穿起来效果便不一样。 舒薪几姊妹穿着,浅红色的衣裙,一个个跟花儿一样。 沈多旺第一眼看见舒薪的时候,笑着低下了头。 真好看。 吃了早饭,菜花早早端了板凳要阿奶给她们穿耳洞。 舒薪在一边瞧着。 阿奶先拿冰块把菜花的耳朵冻麻木,拿了一枚大针过来,用力一刺便穿了过去,连血都没流。 拿出了大针便把纯银的耳环戴上。 然后换另外一只。 “” “” 舒薪看的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子 等到三个妹妹都穿了耳洞,轮到舒薪时,舒薪有些紧张。 “疼吗” “不疼”菜花摸摸自己的耳朵,模糊的应了舒薪一声,拿着镜子看,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极了。 舒薪没来由的紧张害怕。 尤其是阿奶先在两边比对了位置,又拿了冰块冰着,很快就麻木了,等阿奶穿好,把耳环圈圈戴上去,舒薪都没感觉过来。 “阿奶,好了吗” “好了”阿奶笑道。 舒薪身后摸摸麻木的耳朵,有点不真实。 菜花把镜子递到舒薪面前,舒薪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没什么感觉。 只是等那股子麻木劲过去,耳朵就火辣辣的疼了。 偏生菜花几个人还拿了棉花沾白酒擦拭,舒薪也擦了一遍,疼的她呲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