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他, 非露出马脚不可。” “他怀疑你?”明月其实更想问:你有什么值得他怀疑的。 费长雍若有所思:“看他那样子,我觉着更像是一种习惯,同人说话看似和蔼,实则句句话中有话。难怪听说他不怎么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多疑?”明月先前没来得及细问。 “他弄了一个叫缇密院的地方, 专门管理那帮朝廷密探,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 无不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齐洪犹不放心, 又叫那些探子们互相盯着,检举之功非常诱人, 一旦属实,对方所有的身家全部归检举人所有。所以他手下那些探子干活很卖命,不说别的, 你我自进了城,身后至少有三四拨人在暗中盯梢。” 明月“嗯”了一声,若不是有此担心,她今天下午就命人悄悄去跟着那谢家的七少夫人了。 “你呢,下午逛得如何?” “一无所获。” 费长雍安慰她道:“别急,有些事急也没有用,尽力就好。早早休息吧,明天接着去逛。” 明月心中哀叹一声,换了一只手托着腮。 这种茫无头绪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你呢,你明天准备做什么?” 费长雍笑容乍现:“怎么,想师兄陪着你去?” 明月拒绝:“那到不必。” 费长雍遗憾地摇了摇头:“你说我不了解你,却又不给我机会了解,罢了,那我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天明月依旧在英台大街附近转悠。 费长雍有句话说的对,有些事急也没有用,她需要时间也需要线索去捋清楚眼下这方方面面的关系。 只靠自己这有限的力量,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呢。 到中午的时候明月沉下心来,不再盯着这条街上来往的客人,进了一家名叫妙生斋的书画铺子。 每到一个新地方,她对书的喜好都远远大过于吃的穿的,更不用说金银珠宝。 不过明月这会儿到不是想要搜罗杂书,这妙生斋足有三层,由外边走过,就见架子上书卷堆得满满的,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介绍京城风土人情的书,要是有图册就更好了。 进门先是闻到一股涩涩的墨香。 大约因为这时辰人都去了酒楼茶舍,店铺里很安静,只有掌柜的和两个模样俊俏的小伙计。 满墙的书画各有意趣,或厚重雍容,或刚劲磅礴,叫人不禁生出远离尘嚣之感,愈发觉着内心沉静。 明月脚下顿了顿,低声叫闵家的丫鬟和隋顺在刚进门的地方等着,其他人都先去附近吃饭,免得他们一行人太多,毁了书斋中这静谧的气氛。 明月声音虽小,仍然惊醒了正打瞌睡的小伙计,掌柜的自柜台后面抬头冲她笑了笑,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 明月独自走到了书架前,伙计迎过来问她需要什么。 明月也不隐瞒。 伙计给她推荐了两本书,一本是京城各处的志怪传奇话本,另一本名为《贤臣传》,里面是这一百年间十余位贤臣的传记。 明月大致翻了翻,当今皇帝在位期间的只有一个谢太傅。 谢太傅人已故去,盖棺定论,称得上“贤臣”二字。 这所谓的传记虽说是名家所写,里头除了变着花样称赞,真正详实的内容很少。 明月猜测写文作传的人同谢老太傅并不熟悉,弄这么一本《贤臣传》出来是为了拍谢贵妃的马屁,不然里面也不会出现谢太傅百忙之余教导女儿的一段对话,以此来吹嘘他教女有方,谢家家学渊源。 捏着鼻子看完,明月还是决定看在谢平澜的面上,买下这本书。 等日后与他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