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您先拖着,陈佐芝再提结拜的事,您就跟他说招安,叫他把精力先用来对付孟黑。我想办法打听一下那汤啸的底细。” 隋凤点了点头,白策虽未明说,隋凤也猜到了,他多半是想去联络那位小侯爷。 水至清则无鱼,人家是个有真本事的,何况还是在为他的事忙活,隋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隋凤有些冤枉白策了,他当初答应到金汤寨来就没想着脚踏两只船,而今谢平澜找他容易,他想找谢平澜却是茫无头绪。 在街上闲逛了一整天,半点线索没发现,白策回到住处,发现明月在等着他。 “白先生,你这一天忙什么去了,叫我好等。” 白策猜她是来问关嘉那事,歉意地笑笑,请她落座,把隋凤眼下面临的困境同明月说了说。 隋凤太过爱面子,这等事不会主动与女儿讲,所以明月还真不知情。 她和白策一样,不愿隋凤在陈佐芝和孟黑这个大坑里越陷越深,一听父亲要与那两人拜把子,登时就急了:“先生可还有什么办法搅黄这件事么,若是有,我全力支持。” 白策摇了摇头,望向明月心中突然一动,低声道:“若是能尽快见世子一面就好了,大小姐,你知道怎么联络他吗?” 明月神色有些古怪:“我没问,他也没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过了片刻,明月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应该问问?” “不,不,算我没说。”白策心道我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明月却是在心里好一番挣扎,将那枚世子金印从袖子里拿了出来,露出那印文的花纹给白策看:“他留下了这个,能不能派上用场?” 白策看她如此小心翼翼,没敢去接,就那么伸长了脖子隔空端详了一番,脸上神情变得十分怪异:“顺德侯府谢,……这是他的世子印?” 明月亦歪头盯着那印,隐隐带了几分得意:“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如此大方。” 白策无语道:“怎么大小姐还不知道他其实是伤在谢家人手里么,世子逃出京城之后,顺德侯就奏请皇帝,改立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为世子,这印……” 明月的小脸儿随之扭曲了一下:“这印没用了?” “呃,也不能说没用,就看世子认不认它了,但对旁人来说确实是没什么用处。” 明月气坏了。 枉她向来觉着自己很聪明,竟然就被姓谢的拿一枚过时失效的印章给糊弄了。这小子可太坏了,还信誓旦旦说要报恩。 可笑自己一直拿这东西当宝贝…… 她冷笑道:“是不能说没用,好歹还值块金子钱。” 白策吓得暗自缩了缩脖子,好大的怨气,别看大小姐年纪小,可白策都听说了,惹火了她,那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他不敢再提谢平澜火上浇油,道:“大小姐,关大人那事你别着急,他既然写了信,到了大化一定会主动联系我。” 说起关嘉,明月登时冷静下来:“好。你方才是出门找线索去了吗,人多好办事,明天我带着随从和你一起去吧。” 到了大化之后,隋凤深感形势复杂,担心明月遇袭,又给她补了四名随从。 四人都是高手,暂时与程猴儿、隋顺一起保护明月的安全。 第二天明月果然起了个大早,换了身男孩儿的打扮,外头披着深蓝色长斗篷,打眼一看,便是个刚至舞象之年的小少爷。 铃铛留下看家,明月带着一众随从和白策一起出了门,先在大化的几条繁华街道逛了逛。 这个时候,大街上扎眼的人确实不少,多是些不懂低调为何物的江湖客。 明月看了两条街,小声问白策:“‘千金帖’卖得很好么?” “看样子应当有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