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耐。 梁择很快将视线从谢何的身上收回,恭敬的对梁诚山道:“父亲。” 他来之前就已经接到通知,说梁诚山今天要来查看赌场的经营状况,要他做好准备,所以梁择早早的就把账目等资料准备好了,就等着给梁诚山过目,只是没想到……梁诚山竟然会带着谢何过来, 明明之前还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见面的。 梁诚山态度温和,深邃的目光落在梁择身上, 颔首道:“坐吧。” 梁择小心翼翼的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把资料递给梁诚山,道:“这是这两个月的账目流水, 请您查看。” 梁诚山接了过来,他看的很慢很仔细,时不时还询问梁择一两句话。 谢何也不敢打扰他们,就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抿着唇,竭力忍耐着。 尽管他忍耐力不错,但长时间下来,还是有点难以忍受,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刺激和痛苦交织,终于忍不住双唇微微开启,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吟。 梁择一直忍着不去看谢何,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这样一道声音,心神一直系在谢何身上的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就看到谢何扬起脖颈,身躯微微颤抖,修长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痛苦的模样,他敞开的衣领处,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上的痕迹…… 显露昨晚的一夜荒唐。 梁择的手缓缓收紧,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如果继续看下去,只会让梁诚山不快。 梁诚山也听到了谢何发出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资料,侧过身长臂一展将谢何揽在怀里,发出低醇的笑声,“怎么?不舒服?” 谢何睁开眼睛,狭长双眸中泛着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颤抖的尾音:“没,没有。” “那就好。”梁诚山淡淡一笑,他干脆将谢何按在自己的腿上,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抬头对梁择道:“继续吧。” 梁择死死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将注意力集中在赌场的事务上,道:“前两个月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利润都有一定比例的增长……” 梁诚山点点头,似乎颇为欣慰,“你虽然接手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做的很好……只是还是年轻了点,有些突发情况处理应对的有所欠缺,这里暂时交给纳尔森接管,你今天和他把交接手续办完,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梁择脸色微变,赌场是梁诚山手下油水最多的产业,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不到两个月就要被迫交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他压下心中的愤怒,用疑惑的声音询问:“您打算安排做什么?” 梁诚山语气轻松的道,“负责边境走私的昆西前段时间在和国际刑警的交战中受伤被抓了,你去接手那边的走私业务。” 梁择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音调变了变,“父亲。” 谁都知道和赌场这种坐落在繁华区域,油水充足又安全无风险的好事情相比,边境那里简直如同流放,不但要遭遇同样穷凶极恶的同行,要前往那些小国和当地的军阀打交道,还要面对国际刑警的追杀……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那边,走私的钻石、珠宝、黄金都沾染着鲜血。 谢何眼神也微微变了一下,他知道梁诚山今天的目的就是敲打他们,却没想到梁诚山居然能狠得下心把唯一的儿子派往那边,虽然这样的局面是他所希望见到的,但……对梁择还是有些许愧疚。 但是今天不论出于是演戏,还是真心,他都不会开口。 他走到今日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所以他不会心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