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信看着西吉,想着刚才一路上众人待自己的客气,再看看西吉房间里的摆设,单单一样就能抵西家的小半资产了。至此,那能不懂西吉在这府中的地位,竟然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上很多。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起了一阵无名的火,可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还是极快的稳住了心神,接着看向西吉,眼底一片明朗,“吉哥儿,若是无事,我不会来打扰你,只是西家这般,我除了找你帮忙,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西吉听到他这样的开场白,便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眼前的男人,谨慎的问道:“大,大哥是有何事?” 西信见西吉还愿意同自己搭话,便以为他还是念着西家的,于是便将西家最近遇到的麻烦说了出来,“我们西家原先只是一个小家族而已,到现在也不过将将有几十年的历史,比不得其他的大家族。” 西吉听罢,点了点头,他在原身的记忆里也是了解这点的,西家发家是在西家爷爷那辈,是突然之间暴富的。然后西甲爷爷为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娶上了一个落魄家族的女儿,在那女子的帮扶下,才有了今日稳固的地位。 而那女子,便是现在的西家主母,因此不管西家老爷在外面如何乱来,回到家里都是十分敬重西家主母的。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有人来教原身的,而是那些婆子碎嘴的时候,原身自己听说的。 见西吉点头,西信接着说话了,只是这时脸上带上了一点犹豫,以及一点纠结,看着西吉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愧疚, “因此我们家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生活,就在近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我们和夜王攀上了关系,便准备上门求助。只是你也知道的,母亲本就对将你送来夜王府求助一事耿耿于怀,现在更是不准府中众人以此为荣,处处约束着家里的众人,不得提这件事一句。 故而即使那人上门,我们也只当是贵客上门,绝口不提关于你的事。只是,兴许是因为我们的态度引发了那人的不满,他拂袖而去之后,便组织了家里的势力,处处为难我西家。眼下,家里的产业已经缩水大半,家里的其他生意也岌岌可危。” 西吉看着西信这幅情真意切的表现,有些纠结,最后还是问了一句,“可是,我身无长物,当初进府的时候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能帮上什么忙?” 西信听着西吉这单纯的问话,不知道他这是装傻,还是真傻。若说也是他们西家不厚道,当初送西吉来的时候,便觉得他活不了多久,而且是给夜王送玩物上门的,自然是不会给他什么钱财傍身。 只是他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于是,他看着西吉,像是很是纠结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其实,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让夜王表示一下我们家与他是有关系的,那我们的问题自然是能够迎刃而解了。” 西吉看着西信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演,不管他说西家有多舍不得他,究其原因都是为了与夜王攀上关系。只要与夜王攀上关系了,自然是不用担心其他的,毕竟这夜城里谁不害怕夜王的威名。 只是,想到西家的凉薄,西吉终究还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帮了他们,于是只能低着头,故作纠结的道:“可是,我不知道夜王会不会听我的。大哥,你不知道,夜王可凶了,我都不敢怎么同他说话。” 西吉的这一番话说的可怜至极,让旁边听着的绿茵他们忍不住嘴角抽搐,看着西吉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西信此时只想让西吉帮自己,眼看他这样一说,顿时心急如焚起来,自然也就顾不上了周围丫鬟的眼神。他知晓夜王的凶残,但是也料定西吉在他身边的受宠程度,只一句话的事,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此时看着西吉可怜巴巴的样子,却不觉得心疼,反而更加急切的道:“吉哥儿,家里遭此大难,你怎能置之不理,况且你现在如此受夜王宠爱,怎么连帮大家一下都不肯?” 西吉似乎是被西信的严厉程度吓到了,不安的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不,我不是的。” 西信看着西吉被自己指责得可怜之际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生怜爱,便又放软了声音,低声哄骗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