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洗手间把面膜洗了,拿了手机给跟着梁桢的人打电话。 “钟少去了那边什么情况……没跟他老婆碰头?什么???她老婆最后跟姓唐的走了?”叶千橙听到这也吓了一跳,但很快那边又说:“……应该是送她回去,我们跟的这条是钟太回嘉悦府的路。” 这就好。 叶千橙也松了口气。 “盯紧些吧,有任何消息及时汇报。” 她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看了眼另外一头紧闭的卧室大门。 叶千橙突然想起前几天在n约街头,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这一生其实可以认认真真完完全全地只爱一个人,只拥有一个人,尽管她不相信这句话能够成立,因为过于理想化,对叶千橙这种受过太多伤也看过太多离合的人来说,这种想法根本不现实,但内心深处还是多少有点感动。 若有些信念自己不曾拥有,甚至不敢不配去拥有,却仍希望它真的可以存在。 叶千橙从沙发上起身,过去敲了敲钟聿的房门。 很快里面传出一声:“滚!!!” 叶千橙叹口气,“我刚给那边打了电话,说你老婆虽然上了唐曜森的车,但两人并没去哪里,唐曜森应该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开车送了他一趟。” 说完里头没动静。 叶千橙等了片刻,再度开口:“信不信由你吧,反正也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照理我也不应该插手,不过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事情快要收尾了,如果顺利的话没多久她就能知道事情真相,到时候你们之间如何处理这几个月积累下来的误会?”叶千橙顿了顿,“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去睡了,晚安!” 叶千橙走后整个房间才算彻底安静下去。 钟聿倒在床上,看着头顶暗沉沉的天花板,心里七上八下竟没有一处顺畅。 …… 关于幼儿园的设计方案,唐曜森给了很多意见。 三个多小时两人秉烛夜谈,满满的全是干货,对梁桢而言收益颇丰。 其实这些年尽管她在学校里各科成绩优异,考试分数也都相当漂亮,即便是外面自己报的培训班也都是最拼且学得最好的那个,然而这些也都只是停留在理论层面,顶多加一些软件应用能力,而对于实战经验的话完全为零。 唐曜森深知她这一弱项,完全从甲方需求和幼儿园功能的角度切入,结合这些年自己的经验,跟梁桢讲了许多东西。 特别是甲方投资方还不是中国人,喜好肯定不同,而志和的缺陷在哪?为何数次方案都无法让对方满意? 唐曜森也看了之前被毙掉的两个方案,用他的原话说:“如果我是这个甲方,我也肯定看不上这样的东西。” “为何呢?” “一是方案概念过于老旧,完全照搬国内幼儿园的大众模式;二来你们的设计师都来自于设计院,国内设计院规矩太多,呆久了就习惯于一些常规性的东西,很难再做出灵动和精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方是想要一个完全颠覆国内大众幼儿园的设计?” “颠覆倒也未必,建筑设计的本身还是需要为功能服务,而并非艺术品,所以追根究底还是需要为两类人服务,一类是甲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投资人,一类是使用者,在这个案子里面就是将来会来这所幼儿园的孩子们,你不妨摈弃掉之前的设想,只从这两点出发,追本逐源,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灵感。” 梁桢受此启发,晚上到家之后并没直接休息,而是将与唐曜森见面谈论的内容全部一条条整理了出来,第二天到公司之后又认真梳理了一遍。 之前大概是一群人陷在了一个泥潭里,前面一片黑茫茫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经过唐曜森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