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蒋玉茭这么一分析,钟聿好像真是个不懂事的混账儿子,不过他也不辩驳,静静看着她演戏。 蒋玉茭叹了一会儿,情绪好像稳定了一点。 “还有,你刚才说那孩子是你跟那丫头生的,怎么回事?” 钟聿顶着牙槽抬头看了看,走廊又窄又长,尽头处透着白光。 他有时候真是佩服这位老太太,无论遇到什么事,永远思路清晰,利弊分明。 “茭姨,这事我确实做得有欠妥当,但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我爸这边,还得烦劳您多操点心,要是可以的话帮我劝劝。” “哎,你证都领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怎么办!冤孽哦,冤孽,也不知道你爸醒过来该怎么接受这个局面!”蒋玉茭一声一长叹,仿佛钟聿捅了个破天的篓子。 钟聿在医院呆到一上午,老爷子情况稳定,医生告知如果到晚上没问题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中午钟聿有事要回公司,临走前蒋玉茭还在,小保姆小芸从南楼过来给她送了午饭。 “茭姨,舅舅那边来过人了吗?” “没有,你爸入院后我让人把消息都锁了,你舅舅那边应该还不知道你爸住院的事,怎么了?” “没什么,问一下而已。” 钟聿离开住院楼,去取车途中见到匆匆赶来的钟盈。 昨天老爷子入院之后她并没过来,蒋玉茭说她去了港湾区,这边扔了颗巨型炸弹,自己却跑到炸程之外窝着,挺像她的做事风格。 “姐!”擦肩而过之时钟聿喊了声。 钟盈止住脚步,撇头看了他一眼,“有事等我去看完爸之后再说!” 钟聿冷笑:“爸躺在icu,你去了也见不到。” 钟盈不理会,继续往里走。 钟聿倒退回去,一臂抓住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钟盈怒吼。 钟聿似笑非笑,“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聊几句都不行?” “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聊的,赶紧放手!” 可钟聿偏不放,不动声色间手掌握得更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断。 钟盈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你发哪门子疯,神经病吗?” “你才有神经病吧?”钟聿突然含腰,刚还笑眯眯的桃花眼瞬间淬了寒光。 “钟盈我告诉你,我今天姑且还能站在这跟你好好说话,是因为还念及我们身上有一半血缘关系,但是如果你再借故对梁桢下手……”他顿了顿,几乎要贴到钟盈脸上,“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浑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信不信我毁了你?” 钟聿松手的时候钟盈往后生生跌了两步。 刚才还一脸邪气的男人此时又冲她眯着眼笑,一张俊颜展露在阳光下,甚是迷人。 他朝钟盈摆了摆手,“我的好姐姐,不耽误你去尽孝心了,回见!”他插着兜扭身走了,钟盈愣在那,身上一阵凉一阵热,愤怒和狼狈的情绪交替间,觉得刚才那张凑到眼前的黑瞳竟像是幻觉。 她捏着包带转身往住院楼的方向走,可是走了几步感觉额头冒汗。 她猛地转过身,数十米之外的钟聿朝她挥手,笑容灿烂。 钟盈几乎是逃似地进了楼,后背森森凉意。 疯了,都疯了! 钟盈跌跌撞撞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