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低头沉沉压口气,“我今天身上现金不多,下趟过来给你。” “不用!” “一码归一码。”梁桢不喜欢亏欠别人,“但是他要再过来你就别给他开门了,如果他耍赖你就直接报警,记住了!” “哦!” 何桂芳还是一路把梁桢送到了楼下。 一辆车子驶过,梁桢突然想起来刚才在门口看到的那辆跑车,“最近佳敏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啊。” “交男朋友了?” “没有,怎么可能,她那暴脾气哪个受得了。” 梁桢其实不喜欢管别人的私事,但何桂芳对她不错,她稍微提了个醒:“要是有空的话你也可以去学校看看她,另外我舅舅是不是好久没回来过了?” 何桂芳大致算了算,“得有小半年了吧,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不过你舅舅也忙,最近说老板又承包了一个工地,让他当了负责人,嘿嘿,大小也算个官儿,回来就没那么自由了。” 梁桢没再多问,抱了豆豆下楼。 …… 第二天依旧下雨,梁桢起了个大早,把豆豆先送去幼儿园。 上午约了两波客户,一波过户,一波办贷款手续。 梁桢从幼儿园直接赶去行政中心,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不好的原因,两波客户轮流打电话过来放了她的鸽子。 梁桢特沮丧,坐在行政大厅避雨,顺便思考一下是否可以约几个客户看看房,可一圈电话打下来毫无所获。 卖房毕竟不是卖白菜,不是说能约就能约到人的。 她真是特别讨厌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给人一种浪费时间和生命的焦虑感。 这时手机又叮了声,小唐的短信。 「你今天没来店里,是不是去zues那了?记得问他要签名!」 …… 火海冰山,浮光掠影,耳边一会儿是细碎的啼哭,一会儿又是低咛的呻吟。 他知道她皮肤白,可不曾想脱了衣服会白成这样,月光下如一尾鱼,浑身裹了一层鳞,黑发如丝,腰肢细腻,耸动起来的时候发梢会晃到他胸口,在他心上挠啊挠。 她今天好像还跟之前不一样,趴在他身上,主动,热烈,予取予求,乖巧得让他实在吃不住。 昏天暗地一阵,快.感像堤坝一样往上堆砌,眼看快要攀顶… “喂!” “醒醒!” 脸上有湿漉漉的触感,一个猛.浪拍过来,大坝倾倒,全线塌方。 钟聿揭开眼皮,意识糊涂间看到一双黑漆漆的眼,依旧是那抹雪白,也依旧是那片菱唇,只是长发变成了短发,身上也都穿了衣服。 “你…”钟聿定了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嗓音沙沙的,鼻音还是很重。 梁桢以为他是问自己是怎么进的门。 “刚才有人在你这打扫卫生,应该是钟点工,她给我开的门。”可其实钟聿是问她怎么又会突然来这里,昨天明明跟他说有事不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眼下有更令人焦躁的事。 梁桢觉得床上的男人不大对劲,呼吸粗重,双颊通红,盯着她的眼睛不再是昨天那样湿漉漉,反而像是一捆干草,飞沙走石,只要零星一点火就能轰地一声烧起来。 这是病得更严重了么? 梁桢摸了下钟聿的额头,果真滚烫,她赶紧又去拿了耳温枪,替他量了量,三十九度七。 “怎么过一晚温度还上去了?” 梁桢觉得不可思议。 钟聿不出声,再次耷拉下眼皮,他睡得稀里糊涂的,但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刚才那是一场梦,而眼前是现实,奈何他正处于梦境与现实的交界边缘,身下如火,神智涣散。 梁桢也没时间琢磨他的怪异反应,只当是烧糊涂了,下楼接了杯温水。 “喝了,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想拉床上的人起来,可钟聿刚打完一场仗,浑身酸痛之余就仿佛一根箭还绷在弦上。 他死活不肯挪一寸。 梁桢见他快要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只蝉蛹了。 “很难受?” 他捂着被子不吭声。 梁桢见他脸上晕红不自然,以为是热的。 “发烧不能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