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已经将战事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张俭再无疑虑,立马安排了朔州的一半兵马,带着上万民夫背上去打扫战场了。 那些走散的马匹牛羊,可都是财富呢。 “使君,单单找到了首级的薛延陀人就有五千多人,这一战,苏定方还真是打出了名堂呢。” 几天下来,张俭基本上搞清楚了当日的战事情况。 对于苏烈起的这么一个战功,还真是有点羡慕。 “听说这苏烈一直不是很得陛下喜爱,你说这一次他带着几千兵马出征,应该也算是一个苦差吧?” 张俭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股不一样的想法。 有功大家一起分,这也算是军中的一个潜规则了。 要是一个人老是独吞战功,哪怕这个功劳名副其实,久而久之,也会被人孤立。 而作战的时候一旦被孤立,搞不好就成为炮灰了。 “使君,这绝对是一个苦差啊,很有可能苏定方是被人阴了。要不属下去探一探他的口风,他一个被人阴了的人要是立下这么大功劳,也未必是好事啊。要是他愿意分润分润,我们朔州也不会亏待他的。” 说话的这人是张俭的心腹幕僚范文,很多时候都替张俭干着一些他不方便干的事情。 “行,你去探探风吧,然后我们也写一个报捷的奏折上去,将我们朔州军民英勇抵抗薛延陀人入侵的事迹添加进去,至于取得的战果,你跟进和苏烈谈的情况来写。” 张俭虽然还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将朔州经营的井井有条。 但是,越是有能力的人,有的时候对功劳看的反而越重。 …… 朔州城内的一处大院子,苏烈和薛礼如今就被安置在这里歇息。 “苏将军,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位了,你意下如何呢?” 范文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不过干的活却是一点都不君子。 好在苏烈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苏烈了,要不然范文估计就要直接挨揍了。 “张使君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此事我还得和仁贵商量一下。” 苏烈虽然不待见范文,但是他说的有些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千多首级也好,四千多首级也好,对自己来说都差不多的。 自己不过是带了三四千骑兵,就起得了这么大战果,完全可以算是一场大胜了。 分润一些功劳给朔州军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当然,这事他还得跟薛礼商量。 别看自己是主帅,但是他也知道这次自己能够独自带兵,是楚王殿下的功劳,薛礼作为李宽的代表,苏烈还是要充分尊重的。 …… “嘭!” “嘭!” 薛礼直接带着几名护卫冲进了朔州刺史府,将门口的几名兵卒给放倒。 “张俭在不在?” 如今才二十多岁的薛礼,听说朔州刺史的幕僚居然要抢占自己这些人的功劳,立马就怒了。 苏烈拦都拦不住,他直接就骑着马往刺史府飞奔而来。 而正在刺史府后院,刚刚听范文汇报了跟苏烈见面的情况,觉得这是十有八九稳了的张俭,听到下人飞奔来报,一时有点懵! 张俭就更不用说了。 直接前脚刚刚报喜,结果一回头就被人打脸了。 “范文,那苏烈当真是有同意的意思?” 张俭皱着眉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怎么应对这么局面。 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啊。 堂堂一个刺史,被人冲到刺史府中追责,张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苏烈脑子进水了吗? 这样不把刺史当回事? “使君,那个薛仁贵已经冲进来了,扬言要是你再不出面,他就要砸东西了!” 薛礼出征之前,李宽可是给他打过气的,但凡是路上的州府有哪个敢难为大军的,一点都不用客气,出了事情他全部兜着。 本来就是几千骑兵孤军作战,要是被谁拖个后腿,生生的错过了战机,那可就郁闷了。 再说了,薛礼如今好歹也是楚王府的护卫统领,河间郡王的女婿,又立下如此大功,张俭一个朔州刺史,虽然品级比他高,还真是管不了他。 “使君,那个苏烈着实是有同意的意思,但是说要跟薛礼商量。” 后院之中,范文脸色苍白的给张俭解释着,生怕他怪罪自己。 “那个薛礼是什么来头?” 张俭隐约感受到了一股古怪,似乎苏烈太过重视薛礼的意见了。 “听说是楚王府的护卫统领,是楚王殿下的得了干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