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着指向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暗红色划痕,道,“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一瞧便是以人血所划,我一看便知晓了。这个活着的也没救了,不过倒是这流血过多而死的尸体我此前还甚少见过,若是找不到亲眷不如交给我钻研一二,也好为世人奉献一番。” 地室里众人皆没有理会他。 封仵作这样不着调的胡说八道大家都已习惯了。 比起这个来,倒是这地室里古怪的法阵更令人在意。 “解之,你想到这是什么法阵了吗?”徐和修问张解。 方才他们进来之后一看这等类似法阵祭祀的情形便问了解之,不过解之只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 “我不知道。”张解此时再次摇了摇头道,“不过应当是律法之上没有记载的民间阴邪秘术,多半是为求一己私欲所建。” 一己私欲……那个“老钱”的一己私欲会是什么? 乔苒想着,似这等古怪阴邪的秘术一般而言总是脱不开人之所求的七情六欲的极端的。譬如年迈的帝王想求长生用阴邪秘术之事比比皆是。 听“老钱”的声音很是年轻似乎还不到求这个的地步,再者看他身手也不像是身体孱弱有病的样子,那“老钱”的私欲又会是什么? 乔苒垂下眸子,半晌之后忽地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暂且不知道这个人所求是什么?不过看这地室一塌糊涂的样子,想来那人也未能得偿所愿。”那厢的谢承泽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旁的封仵作,“既然一个尚且活着,想来这些人也未死去多久,封仵作不如先验尸确定一番男女……” “都是男的。”封仵作却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这个他还是很在行的,即便对方已经用秘法把人的外表皮囊弄的面目全非了,可他还是能从身体骨骼走向看出一二来,“年纪应当不算大,无一人超过四十岁,还未露出老态来。” 五个未超过四十岁的成年男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或许可以从这等地方入手,寻个一二来。 当然后续能否发现什么细节还要看封仵作的本事。 “旁人能发现的,我定然会发现;旁人发现不了的,我或许也会发现。”对上众人往来的目光,封仵作发出了一声冷哼,自己的本事他还是有绝对的自信的,“要不然就是实在从手段上发现不了而已。” 话音刚落,上头唐中元的声音传了下来:“乔小姐,那明镜先生那里有些发现。” 乔苒闻言朝众人点了点头,转身踏上石阶回到了书房之内。 先前去大理寺寻人时她也不曾忘记明镜先生那里的状况,特地让唐中元带了些官差去了明镜先生那里,才回到书房之内,便看到张夫人一脸的愁色,身旁空空如也,乔苒便知大抵是扑了个空。 唐中元接下来的话也确实应证了她的猜测。 “我们去时明镜先生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向附近的街坊领居打听了一番,听闻前两天明镜先生便收拾了行李说一行人要外出远游,”唐中元说到这里,看向张夫人,顿了顿,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张大人想来常带令公子前去明镜先生那里,听我们问起张大人与张公子,街坊领居也知道他二位,道他二位是与明镜先生一起走的,走的时候瞧起来心情不错,还在说笑。” 张夫人脸色发白。 若是先前不知道明镜先生是什么人倒也罢了,可如今既知道了明镜先生的身份,想到朗儿与夫君竟然是说笑着与明镜先生一起走的,他二人应当至此还不知道明镜先生的身份,是自愿同明镜先生一道离开的。 这真是……张夫人心中担忧不已。 乔苒见状,略一思忖之后便开口道:“张大人与张公子信任明镜先生,若是明镜先生随便编排个理由,譬如外出游学之流的,张大人与张公子甘愿一同前往也是有可能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