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日不来谢家偏选在今日,来谢家倒也罢了,谢家大大小小得院子两只手都数不清,她不去别的院子偏只来了素日里鲜少有人登门而且不大习惯护卫在外守着的谢承泽的院子。来谢承泽的院子倒也罢了。今日一整天都可以来,偏偏挑在谢承泽、徐禾缘还有裴卿卿都不在的时候,一切巧合的简直不能再巧合了。 所以先前,乔苒才会当着真真公主的面有此一问。就好似真真公主专门收了消息,特意跑来找她的一般。再联想到她那特意加了料的指甲,很难不叫人怀疑她是不是特意有此为之,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容貌或者干脆害了她的性命。 真真公主显然不愿供出这个内应,此时谢承泽却再度提起这一茬。 乔苒怔了怔,反问谢承泽:“你知道?” 谢承泽道:“你今日会来我这里除了徐和修那个粗枝大叶的还有谁知道?” 乔苒默了默:“……徐十小姐。” 谢承泽看了她一眼道:“这么简单的推理,于你而言论理不应该沦落到问我的地步。” 乔苒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道:“可徐十小姐她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 “你认识她多久?”谢承泽反问乔苒,眼里比起方才多了几分讥讽,“你又认识我多久不还会怀疑我?” 乔苒没有说话:因为这话是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显然不可能。即便她遇到的诸如红豆、裴卿卿什么的都是可爱的,不会加害她的,可就算是如今还算可爱的方二夫人母女当年不也是被她收拾了一顿才乖觉的? 害人的从来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幼的,甚至表面愈发柔弱的,手段往往更为出人意料和狠绝。 “不是信任不信任,怀疑不怀疑她的问题。”乔苒想了想,道,“而是我觉得我同徐十小姐之间似乎并没有利益的冲突。” 谋害一个人有被揭穿的风险,更何况谋害的是她,乔苒私以为连话本子都写出来的徐十小姐不会不明白设局害她的风险。冒着这样的风险,却无利益可图,似乎有些不在理。 “谁说没有利益冲突?”谢承泽却轻嗤了一声,反问她,而后又说起了徐十小姐,“她是个极其敏感聪明的女子,忧思甚多,尤其对于感情之事更是如此。” 感情之事?乔苒眉心蹙起,开口问出了一个荒唐到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问题:“你什么意思?难道徐十小姐喜欢的不是你,是张解?” 女孩子说这话时,手不由自主的覆在了胸口,似是被这个猜测彻底吓到了。 谢承泽脸色有一瞬的僵硬,顿了顿之后,才黑着脸道:“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张解一个男人。” 乔苒“哦”了一声,摊手:“她既然喜欢的不是张解,那同我有什么关系?” 谢承泽脸色沉沉,却看也不看她,只继续说道:“聪明人一旦认准了一个可能性便很难再改变了。” 乔苒歪头打量了谢承泽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谢大人,你直说好了,不必如此委婉。”说的这般委婉她险些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谢承泽的意思是徐十小姐以为她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与谢承泽的感情。 这个猜测令人惊吓的程度也就比徐十小姐喜欢的不是谢承泽是张解要好一点而已了。 “我同谢大人你统共都没说过几回话,倒是与徐和修说话的次数多了不少,她怎的不误会我和徐和修反而以为我和你?”乔苒有些费解。 论相貌徐和修长的也不算差,怎的连被误会的机会都没有? 谢承泽默了默,道:“我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委实是难以说服人啊!乔苒暗暗摇了摇头,对谢承泽说道:“你既不知道,怎的又知徐十小姐是这么以为的?而且今日之事还是她所策划的?” “直觉。”谢承泽闭了闭眼之后,再度开口了,“我认识她多年了,而且真真公主今日来的这么巧,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这个理由倒是无可辩驳,乔苒再次沉默了下来。 便在此时,有小厮自门外走进来禀报道:“徐十小姐醒了。” 徐十小姐醒了?有醒了必然是先前昏倒了,可徐禾缘不是去拿治心悸的药了吗?乔苒看向谢承泽:他不守着昏倒的徐十小姐跑到这里同她一起翻看书册? 谢承泽朝小厮点了点头,待到小厮退下之后,才淡淡解释了起来:“她心悸之症还挺严重的,先前故意将药藏在茶盏缝隙里,并没有立刻喝下,是以晕倒了。此事肚子痛的裴卿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