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私房钱都没同他们这些手下说过,怎么能叫没有秘密呢? 私房钱可是人的底线,当然是不能说的,尤其这个手下常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谁知道她会不会跑去告诉他夫人? 甄仕远警惕的看了乔苒一眼,没有吭声。 上峰和手下之间的交换秘密最终因为私房钱而不了了之。 甄仕远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乔苒也只笑了笑继续低头做事。 请甄仕远去试探薛女官的原因只是她的私心,当真与案子无关。她只是觉得薛怀这个人对薛家的态度委实太古怪了。 诚然,或许因为自尊心作祟,譬如宁肯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等等缘故,薛怀同薛家不肯走的太近。可薛怀对薛家的态度远比这个还要疏离的多,不,或许不是疏离,而是警惕,就好似薛家是洪水猛兽一般。 看着摊开在她桌上的金笔筒和金砚台,她微微蹙了蹙眉。 薛怀偷偷在写话本子赚钱财,甚至不惜以别人的名义同三德书坊签契书,赚了钱财又都换成了最值钱也是最容易携带的金子,显然是准备带着这些写话本子赚的钱财离开长安。 乔苒拿起一只金砚台细细端详起来。 “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远处桌案后的甄仕远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乔苒嗯了一声,起身走到他桌案边翻了起来。 甄仕远一双眼睛不由瞪圆了: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大胆的手下吗?不声不响走到他这办公的桌案旁,他这上峰还在呢,就敢动手翻他的东西。如此胆大包天,非得给她一些教训尝尝! “你在找什么?”甄仕远于是开口问她。 乔苒道:“老东门附近的地形图呢?我记得在大人你这里。” 老东门地形图?甄仕远“哦”了一声起身,从自己的凳脚下将地形图取出来地给她,道:“椅子坐的有些摇晃,我便拿来垫凳脚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女孩子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而后向甄仕远道了声谢。 甄仕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待到女孩子回到自己桌椅旁坐下来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他方才在干什么?不是说要给她些教训瞧瞧吗? 方才那叫教训吗?她要什么,他这个上峰便给她搭手递什么,这叫教训?甄仕远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问她:“你要地形图做什么?” 乔苒道:“大人你方才说这砚台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足可见这应该不是靠薛怀自己能融的,定然是找了专门做这些事物的地方。如此多的金子融成这等事物,如果是随意找的铺子,一个寻常的国子监学生有那么多的金子这等不同寻常的事早传出来或者报官了,可此前我们一点风声都未听到。而且,薛怀在做这些事情时都是瞒着薛家的,为了不被发现,必然是同一个口风紧的匠人一直有联系在做这些事物。” “听国公府的人说那日薛怀吃完饭就走了,从薛怀被人发现落水已经快申时了,中间隔了将近两个时辰,而从怀国公府马车跑到老东门半个时辰都不到,那日爆竹被点的时辰已经是未时末了,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薛怀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慢了?” 女孩子语速很快,却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甄仕远不过懵了一懵,很快便回过神来道:“你这么说来似乎确实如此,就算那日天下大雪不能走快,这也委实有些慢了。不过你先前说过,薛怀一开始是同王林翰等人约在茶馆的,兴许在茶馆谈的久了些。” 乔苒道:“他到茶馆也已经未时一刻了,茶馆的伙计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一路,原本半个时辰都不到的路途,他偏偏走了一个时辰,少了半个时辰。” 少了半个时辰啊!甄仕远脱口而出:“那这半个时辰他去了哪里?” 乔苒道:“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知情者都已经死了,以薛怀的个性,王林翰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