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也不敢多抱怨。万一抱怨的多了,把自己当成杀害人证的凶手,那可怎么办? 驿站里的驿臣连带着当晚留在驿站里的行商也被带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坐在堂中,时不时的往这里看上一眼。 徐和修看的一阵头疼,他眼下委实是没有什么查案的心思。不过,查案这种事并不是他不想查就能不查的。 一想至此,徐和修便轻咳一声,道:“仵作可验过尸了?” 官差道:“验过了,是被人扭断脖子死的。” 这手法……一般人怕是做不到吧! 徐和修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好”,而后又问:“当晚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是谁?” 官差道:“就是吃饭的时候,我们这里的人都看到他了。吃完饭,他便回了房。” 徐和修道:“他是犯人加重要人证,没有人看着他吗?” 官差扫了眼众人,道:“有的,只不过当时正巧是换班的时候,他从进门到我等换班回来敲门让他回应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徐和修听的忍不住挑眉:“那么快?” 官差点头,道:“我等敲门他不回应,便破门而入了,待到进去之后,人脑袋便歪在一边没气了,看样子连半点挣扎都没有。” 徐和修听的一阵沉默,转而看向众人:“那出事之时你们在哪里?” 官差道:“我们都在堂中吃饭,没有人离开,可以互相作证。” 徐和修点了点头,挥手道:“如此的话,那这些过路的行商便先放了吧!” 官差听的一惊,转头看向那群既激动又茫然的行商,忍不住咳了一声,靠近徐和修,压低声音道:“徐大人,会不会是这些行商用了什么手法弄死的人证?” 徐和修眉心一拧,转头看他:“什么手法?” 官差摇头,却掷地有声:“不知道,不过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这话听得徐和修嘴角一抽:“你看的什么书?哪本书里是这么写的?” 官差道:“那个徐十小姐写的大理寺女官的书里就是这样……”所以,他们特意留了个心眼,没有让行商们离开。 听到这本书,徐和修便忍不住扶额叹息: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不该拗不过阿缘的软磨硬泡,告诉她那些乔小姐破的案子。 一般的案子哪有这么离奇的?这真是怪案年年有,乔小姐身边特别多。 半晌之后,徐和修才叹了一声,对上满脸期盼的官差摇了摇头:“确实有人用特殊手法杀人的,可便是变戏法也是需要东西辅助的。” “人证被如此干脆利落的扭断了脖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的手笔,整个过程如此之快,又全然没有惊动你们这些在堂中吃饭的人,这手法不像普通人,倒更像是赚人命钱的杀手所为。”徐和修说着看向在场一众颤颤惶惶的官差与行商,道,“事发之时你们可以互相证明不在场,足可以排除嫌疑,此案又极大可能是外来人作案。而且我方才在外头看过了,这驿站四面之路四通八达,要逃离很是容易。” 说罢这些,徐和修才看向官差,道:“出事之时,人证所在的屋子门窗锁了吗?” 官差动了动唇,喃喃:“……还没……” 其实已经不消继续说下去了,官差已经明白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失望却是依旧。原来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像书里那般离奇的啊!还以为是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什么厉害的凶手,通过旁人没想到的手法杀的人呢! “这等杀手亡命之徒多半是通缉多年的要犯,抓是一定要抓的,不过这却不是我们要做的事。”那头的徐和修没心思安慰心里落差大的押解官差,转过头对跟随他前来的官差说道,“这个案子最重要之处在于是什么人买凶杀了人,幕后指使者是何人。” 事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