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将鸳鸯荷包必是已经娶妻了,否则,以这小厮对那女子的用心程度,怕是不会在还未娶妻之前就将荷包挂在身上的。 至此,这是最合理的推断。 剩下的便是证实了,而最终的结果也一如她猜测的那样。 所以,这本就不是什么胡说八道,而是一切都说得通的推断,只是缺少关键证据,才敢这么问,将话诈出来。 “他若是没做过,或者你推断错了,也诈不出来。”周世林喝茶如喝酒一般,又一杯一饮而尽,而后看向她,郑重道:“不错不错,大理寺真是个好地方啊!”他想往后族中若是又不错的后辈,倒也可以往大理寺送去历练一番。 至此,关于这个小厮的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元亨钱庄的印章之事回头问一问便可以知晓了。 周世林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那行刺案可有眉目了?” 至少,以眼前这位乔大人目前表现出的能力与手段来看,他倒是有几分期待她来解决这件事了。 乔苒笑了笑,转而接过张解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这才转着手里的茶杯道:“凶手是谁我自是不可能知晓的,毕竟来此地一日而已。” “还不到一日。”周世林道,“太阳还未落山。”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将那小厮身上的疑点揪出来了,还真有几分话本子里说的神断之才。不过长安城的人兴许未必会高兴了,毕竟这是要从山西路送一个案子回京啊! 他摸了摸下巴,心道甄仕远知道之后也不知什么反应。 …… 正听着几个大理寺官员翻查旧案疑点的甄仕远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是以,下官以为,这旧案人证物证都没有,分明是一桩无头悬案……”这一声喷嚏,让一个正滔滔不绝说话的官员话音戛然而止。 甄仕远摸了摸鼻子,道:“没事,你继续。” 被打断的官员张了张嘴,半晌之后,却自顾自的笑了:“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多年不查的旧案,多数是人证物证缺失严重的无头悬案,眼下又过了那么多年,多是无从查起了。” 甄仕远敲了敲桌子,瞥了那摊手的官员一眼,道:“乔大人当年来京城租宅子时,宅子下挖出的那些白骨不也已经死了好些年了,这不到最后还是揪出来了?” 说到那个案子,甄仕远语气中也不由多了几分底气。 正是那个案子让他成功在大理寺站稳了脚,当然……同时也把房相得罪的更彻底了。 不过,房相那里既然早得罪了,也不怕这一点两点了,更何况,那个案子本就是房家自己立身不正,与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那时的扬眉吐气,甄仕远便不由暗叹了一声:话说回来,那个丫头眼下…… “那个乔大人……”也不知是不是突然来了默契,面前站着的几个官员也提起了她。 “应该已经到山西路了吧!”那几个官员说道,“听闻先前他们经过古通县还替当地百姓顺手铲除了一个恶官。事情传至朝野,满朝皆惊啊!” “满朝皆惊?”甄仕远白了那几个官员一眼,轻哂,“你们是亲自上了朝看到了还是怎么了?” 对于他这个上峰的话,几个官员倒也不怕,知晓甄仕远这个上峰为人还是不错的,便忙笑道:“是听说的。” “不要道听途说,”熟料这话一出,便听甄仕远正色道,“我等大理寺中人办案尤其如此。端不见多的是那等表面上名声极好的大善人,背地里做的却是看不到的勾当。我等办案要以事实证据为准。” “大人说的是。”那几个官员也收了脸上的嬉笑,齐齐俯身施礼应下。 这才对嘛!甄仕远看的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才又道:“那个事是骗人的,陛下在朝上只提了一句便关心粮食之事了。” “当真?”这个回答让人有些意外,有人忍不住追问,“可外头怎么都在传……” “自然是真的,本官亲眼所见岂会有假?”甄仕远冷哼了一声,他也好歹是个每日都能进宫上朝的官员好不好。 眼见几人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他忍不住又冷哼道:“尔等是闲过头了!” 这话一出,那几个官员也跟着笑了起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挤了挤眼,道:“这不是乔大人不在吗?这大理寺都多久没接到案子了?当时大人初初上任没案子时,乔大人租个房子还能租个凶宅出来,眼下却没有乔大人再去给我等寻案子咯!” 这话说的,好似没案子不是一件好事一般。 “天下太平不是好事?”甄仕远沉下脸来,“你们既如此想念案子,要不要本官修书一封给乔大人,让她送个案子过来?” 眼前这群人还真是诠释了什么叫做闲得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