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甄仕远自然清楚,如今着手的方向也没有错。 乔苒想了一会儿,道:“凶手为什么要割下柴俊的头?” 这自然也是疑点之一,甄仕远摇头:“这我亦不知,不过我等正在查。且让无头的尸体跑到场上来吓人,本官也在查这些打马球的素日里有没有结什么仇家之流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兴许是同这些打马球的有仇。” 有仇到杀了柴俊,摘了柴俊的脑袋,只为了让他跑出来吓人。呃……虽然十分牵强,但若是凶手性子古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该查的甄仕远都让人去查了,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对上甄仕远送来的白眼,她摊了摊手,道,“我还是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割下柴俊的头,既然人都杀了,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不是多此一举吗?” 还有,让无头尸体跑出来吓人,把脑袋挂在树上做什么。是要藏起柴俊吗?那为什么不绑在树杈上,而是放在上头,结果脑袋掉下来反而吓到了她。 “确实奇怪,还有一点,”甄仕远抬头,眼圈发黑的朝她看来,“封仵作说尸体在冰窖里放了至少一晚。” 乔苒恍然,看向窗外的细雨,道:“这个天还远没有到结冰的时候,所以寻常百姓家里不会有冰窖。” “大的酒楼定是有的,做菜要用。”说到这里,乔苒忽然停了下来,道,“对了,那一日午时,打马球的人在回园附近的流云楼起过冲突。” 流云楼的这样的酒楼自然是有冰窖的,甄仕远点头:现在是两眼一抹黑,能查一点是一点。 “不过比起流云楼冰窖这等时常有伙计、厨子进出的地方,这京中大族家中的私人冰窖更利于藏尸吧!”乔苒想了想,说道,“譬如……回园里那些人?” 甄仕远听到这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可绕了一圈,还是绕到回园那些人的身上了。 说到底还是要细查,甄仕远翻了个白眼,头疼的扶了扶额头。 对此,乔苒就暂时爱莫能助了,她起身向外走去:“我去问问封仵作有没有进展。” 甄仕远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走。 乔苒笑着出了门,而后向后衙走去。进去的时候,封仵作依旧坐在尸体旁,胃口无比好的吃牛肉包子,见她过来还同她打了个招呼,要分她一个。 乔苒忙拒绝表示自己对着尸体委实没有这么好的胃口,转而问他:“今儿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封仵作吃的嘴角满是肉汁,道,“进展没有,不过柴俊的身子骨倒是真好,肌理健壮分明,够壮实的,各方面发育的都很好……” 乔苒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确定封仵作除了验尸之外没有别的癖好,她当即就要将人抓起来了。 在后衙坐了一上午,看封仵作验尸,到了正午,乔苒拍了拍袍子准备走人。 正翻看着柴俊脑袋的封仵作大抵是听到她的动静了,破天荒的叫住了她:“乔大人,帮我去饭堂提饭,我要多拿两个蛋饺,不要鱼汤……” “你自己去,”乔苒看着从对面天井处走过来的谢承泽道,“我正午不去饭堂吃了,我去百胜楼,有人请客。” “又不去饭堂啊,”封仵作闻言又是失望又是羡慕,“昨儿有人请吃螃蟹,今儿去百胜楼,我怎么没这么个运气呢?” 嘀咕了几句便又低下头做事了。 乔苒对此不由摇头失笑,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她向外走去。 …… 天还下着雨,两人各自撑着伞并排而行。谢承泽看了眼女孩子,他二人离的不远,不过一步的距离。甚至还能看到女孩子脸上明显的喜悦,他去找她时隐隐听到她在提百胜楼什么的,大概是为了吃而高兴。难怪解之开始一头钻进这些门道中,说到底还是投其所好。 不过虽说距离不远,却也不近,伞尖垂下的雨珠无声无息的将人与人之间隔开了一条水幕,谢承泽收回了目光。 细雨也挡不住百姓的热忱,尤其是黄天道之上,伞面错开又相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