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带来了两本医案:“这是当年草民为乔家二老同乔二小姐看诊的医案,请大人过目。” 又要看?甄仕远觉得这样的案子再多来几次,他都能去医馆坐堂了。 “不管是乔二小姐还是乔家二老发病的时日都极快,说来也是惭愧,不曾深想。”李神医将三份医案指了出来,唏嘘道,“细算起来,他们几位连症状都极其相似,除了老夫人多撑了半个月之外,老太爷同二小姐皆不过两月便亡。” “两个月?”堂下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众人循声望去,见方二夫人一把抓住了那位乔小姐的胳膊,“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家秀婷如何是好?” “肃静!”李神医好好的说着话,这方二夫人突然插话,还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惹得甄仕远再次敲了敲惊堂木。 倒是李神医惊诧的回头,看向方二夫人:“夫人此话何意?” 乔苒挣脱了方二夫人的桎梏,看向李神医:“如今病重的方二小姐症状同外祖他们的症状似乎有些相似。” 李神医双目蓦地一亮:“医案何在?” 方二夫人连忙将早已备好的医案递了过来,而后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乔苒:兴许还真让她说中了,她说秀婷的病来的蹊跷,先前无人将这些事连在一起,自然没有生出怀疑,如今看来,这怀疑很可能便是事实了。 她家秀婷不是病,许是……许是被人下了毒,那就不是药石无医了,还有救!方二夫人神情激动了起来。 李神医翻了翻方二夫人带来的医案,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待到三份医案放在堂前时,就连不懂医的甄仕远也瞧出了里头的问题。 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人,又相隔这么多年,怎会患上一样的怪病? “这几位多数症状都是极其相似的,只是这发病的状况有些不同。”李神医指了指医案记录,对甄仕远道,“甄大人,您看这里,乔家的三位在发病前几日皆是跌了一跤,流了鼻血,昏厥了片刻,这方二小姐却是不大一样……” “不,是一样的。”有人的声音在堂下响了起来。 众人定睛望去,见是个江南书苑的学生,长相气度在人群里十分亮眼。 甄仕远挑了挑眉,似乎认得出声的人,却还是耐着性子,咳了一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学生江南书苑裴曦之见过甄大人。”由官差引入堂内的少年人施礼之后起身。 原来是裴家公子,没成想裴家的人也会跑到这里来同他们一样看热闹。 “方家侍婢暴毙那一日,学生也在当场。”黎家的茶话宴自然不会跳过金陵裴氏的人,他在场一点都不奇怪。 “绿意突然暴毙之后,那位重病的方家二小姐也是突然脚下一软,跌了下去,而后便昏了过去。当时我等以为方二小姐是乍见忠仆离世这才昏厥,是以并未多想。”裴曦之说道,“因方二小姐昏倒之时磕到了一旁的矮几,当时方二小姐流的鼻血,我等皆不过以为是擦伤所致,又很快便止住了,因此也未多做理会。如今看来,那时方二小姐兴许就已经开始发病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乔苒有些惊讶:这件事她倒是不知晓,当时被黎素问带过去时方秀婷并不在场,旁人只说方秀婷昏厥了,又很快便醒了过来,她便没有多问,连方秀婷流过鼻血这一出都不知晓。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倒是意外之喜。乔苒看向堂中的人:这位好似是同张解他们关系不错的一个裴家公子,眼下正在江南书苑读书。 他的证词一出,堂下旋即又响起一阵哗然。 李神医长叹了一声,感慨不已:“如此看来,不管是乔家的三位还是如今这位方二小姐,或许是生了一样的怪病,但更可能是我等都错了,这不是病而是毒,医道无涯,如今,倒是我等寻常医者也不好判定了。” 药有三分毒,药与毒这两种事物本就难以界定。药用的不对便成了毒,毒用对了也便成了药。毒这等事物且不说有千万种之多,就是同一种毒,不同的分量,配制方式不同,连解药也大不相同。 一时之间难以寻出根源也是常事。 “仵作验出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