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是同母,那也是同父的亲兄妹,荒谬,太荒谬了! “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少年站起身来,唇角缓缓的扯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道:“现在丞相大人的任务是对付晋王,我来对付陆晟。” 左墉闻言,神色凝重了许多,然后颔首答应,这一次,陆晟去一趟东辽,把陆然从东辽带回西凉,左墉就料定了陆晟是要对付皇帝和他。 这般想着,左墉站起身来,说道:“这个事情暂时不要宣扬,不过一旦确认了,你就从陆觅下手吧。” “好的。”少年淡淡答应。 “微臣告退。”左墉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冷意,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眼下,左墉必须得把真正的陆然从长安城中揪出来。 只要一日没有找到真正的陆然,左墉就会不安,那种来自灵魂的不安。 而那在龙椅上坐下来的少年看着左墉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嘴里发狠的说着左墉的名字。 “左、墉、” 在高位站久的人,一时之间对让他认清现实的人有种莫名的恨意,习惯了所有人都崇敬,习惯所有人的朝拜,曾樑又怎会轻易的把现在所拥有的双手还给那个真正的陆然? 在这位年轻帝王的眼中,左墉就是一个没事找事的老东西,越老,越不会处理事情,如果当年左墉把陆然一刀解决了,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 这么多年来,左墉除了用他的身份威胁他,做过什么实际性的帮过他? 左墉没有,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拥有的,当年左墉把他带来这皇宫之中就没有管他,都是靠他自己在这皇宫中生存。 左墉每每说起,都是让这少年该如何来回报左墉对那少年的再生之恩。 可是左墉怎么忘了? 左墉这些年来的权势,都是靠他得来的。 都是在利用他,左墉又凭什么觉得都是他欠左墉的? 越是这么想,那个少年心中就越是不平,越是想对左墉痛下杀手。 只是少年也知道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现在还不是对左墉下狠手的时候。 “来人,更衣。”少年突然说道。 外面的小太监一听,立马走进来,踏着小碎步走到少年的身边,提醒道:“陛下,现在已经夜深了。” “朕让你更衣,你更衣便是,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还是说你这狗奴才也是左墉的人?”少年发怒了,现在他的确是不敢对左墉如何,但对于身边这些狗奴才,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太监一听这话,立即跪地,全身都开始颤抖,说道:“陛下,奴才一心忠于陛下,奴才只是提醒陛下现在夜已深,左丞相也才刚刚出宫。” “别废话,赶紧替朕更衣。”少年站起身来,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声音平淡了许多。 小太监闻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提少年更好了衣衫。 这个小太监算是和少年一同在这皇宫长大之人,是以,说话什么的都比别的太监要大胆一些,也知道少年的真实身份,这些年来,小太监也摸清了少年的习性和脾气,庆幸的是,少年嘴里说着狠话,并不会真的对这个小太监怎么样。 小太监也知道,这么晚了少年换衣衫要做什么,这又是要出宫。 “别跟着。”少年刚刚走出大殿见身后跟着小太监,轻声道。 “陛下,这不行啊,奴才必须的跟着。”小太监依旧紧跟在少年的身后。 曾樑脸色一黑,转身看着弯着腰低着头的小太监,说道:“那你就跟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皇帝的马车在公主府大门前停下,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陆觅在听闻皇帝前来的时候,还一脸惊讶,虽说和这个皇帝侄子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到底是皇帝,皇帝前来她哪有不见的道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