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卑职请命出战。”阮赟拱手硬朗道。 主位上的年轻男人仍然是一身轻便的黑色蟒袍锦袍,他听着阮赟出战,摆了摆手,说道:“先前与南疆太子打过几次交道,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说着视线趣事转向沈为魁的方向,继续说道:“本王倒是觉得,沈将军能堪此大任。” 沈为魁见着燕玦看向他,面色一僵,但还是起了身,站在中央,拱手,说道:“王爷此言差矣,上战场这种事情,还是要多给像阮小将一样的年轻人一些历练才是,卑职一把老骨头,实在是不能堪此大任。” 沈为魁的话音一落,营帐中的气氛莫名的诡异,就连齐越齐墨两兄弟都是抬眸不由的看向沈为魁。 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忤逆主子的命令? 反而燕玦眉宇间还是亲和无比,他淡淡的看着沈为魁,案几上的手指开始轻轻敲击着通州一带的信笺,说道:“沈将军是在倚老卖老?” 沈为魁心中冷声一笑,脸上却是肃然无比,说道:“王爷严重了,卑职只是一把老骨头,实在是不能上战场。” “既然这般……”燕玦说着又是看向阮赟,轻言,“既然沈将军一把老骨头不能上战场,那就阮赟代替沈为魁的位置吧。” 果然,沈为魁神情一顿,暗道不好,他这般做无非就是让燕玦一些难堪,毕竟他也是大燕有名的将军,虽然没有姜家有脸面,那也是打过几次胜仗的人。 在说,他刚刚来怀城,主帅印以及兵符便被姜家那逆贼和这裕亲王给夺去。 他这些日子以来是想尽了办法想把兵符和帅印给夺回,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在出谋划策,帝京的消息进不来,雁北关的消息送不出去。 真是急煞他了。 偏偏这个燕玦一点不给他脸面,直接让他倒台,想把他的位置直接给阮赟? “王爷,这恐怕不行吧,阮赟今年才是升晋为武状元,带兵打仗之事,由阮赟来实在不妥。”沈为魁见着燕玦完全不吃他的那一套,便直接反对道。 反正已经丢了帅印和兵符,脸面在他这里实在算不了什么。 果然,主位上的年轻男人眉眼一扬,嘴角处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沈将军说自己是一把老骨头该给像阮赟一样的年轻人历练才是,本王便让阮赟带兵,沈将军又说阮赟是今年才升晋的武状元,带兵大战实在不妥。” “所以,沈将军对本王很是不满,是吗?” 沈为魁见着那主位上的年轻男人眉眼轻扬,摄人的气息让他知晓,这些已经彻底把裕亲王惹怒,但,这又何妨? 反正他现在帝京回不去,雁北关他又被裕亲王压制,他总得出口恶气吧!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的意思是说,阮赟小将得由人看着上战场,毕竟面对的人可是王爷都不小看的人,可以由卑职和阮小将一同带兵前往关外。” 沈为魁的话音落下,便感觉到了营帐中的气氛很微妙。 阮赟倒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话都不多说,毕竟他不过是由一介布衣出生,没有什么后台,他可不想最后成为裕亲王与沈为魁之间的牺牲者。 齐越齐墨两兄弟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为魁后,便垂眸,实在不知该说这沈为魁是聪明还是愚蠢。 只有主位上年轻男人眉间冷淡,他道:“沈将军的意思是,由你和阮赟一同带兵前往关外?” 沈为魁迟疑了一下,便说道:“卑职就是这个意思。” 燕玦轻声一笑,眉眼微扬,“既然如此,那就有沈将军带兵前往关外吧。” 说完,燕玦的摄人眼眸深沉了不少,无论聪明、愚蠢还是有野心的人,在他面前这般嚣张的还是第一人,倚老卖老,真以为他不敢动元宗帝的人? 既然这沈为魁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那他不介意让他知晓活着是多么不容易。 沈为魁也还是没有想到燕玦这般容易就答应了,倒是眼中一喜。 原本看着燕玦眼中摄人的气息,以为会动怒,没想到能这般容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