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啊,后宫被皇后娘娘管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三阿哥那儿的情形了,你这是哪儿收来的风,可别是哪儿想搅混了水吧?” “我若是没点把握还敢在这当口儿上乱嚼舌头?三阿哥那儿是传不出消息,可是齐妃娘娘那儿可是比先前热闹了,之前不是不吃不喝每天尽闹腾呢?我听御膳房说这几天倒是要吃要喝了,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你说若不是三阿哥转好了,齐主儿这亲额娘的能有心思折腾这个?” “不错啊,你这小子变活泛了啊,那这么说这事儿竟是跟皇后娘娘没关系了?” “我先前怎么说的?皇后娘娘跟咱们主子爷本就帝后情深,且这膝下的大阿哥四阿哥向来得宠,三阿哥既不占嫡又不是长,齐妃娘娘也早早就没了宠,且还是个汉军旗,便是无论瞧哪头都没有什么可争的地儿,皇后娘娘这犯得着搭上自己个儿跟他们过不去么?” “那这不是皇后娘娘,那难道……” “哎哟我的好哥哥欸,您这是吃了豹子胆儿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倒?这叫苏总管听着了还不得拔了我哥俩的舌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是个什么光景不过这几天就能瞧见了不是?” 人多嘴杂无秘密,在宫中几大巨头的默许下就更是如此,还没等紫禁城中将这消息传个遍儿,就已经转了个圈儿传到了九爷府上—— “倒没想到老四竟是个痴情种!”胤禟嗤笑一声,神情中带着抑制不住的讽刺,“原以为他是个冷情冷性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那把椅子,如今倒是我错料了他,只是任他再有情有义又如何?当年章皇帝对孝献皇后还要多深情?可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留得住?要坐那把椅子,最不应有的就是情!” “皇上这般行事说是意外却也不算太意外,横竖哪头都进退两难,自然是要挑个显得仁义的,不然这为着旧怨算计兄弟的固然不好听,可为保住龙椅就牺牲相伴几十载的发妻以及三个嫡子嫡女,岂不是更招人不耻?” “呵,怪就怪他当初太自信,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将权力全都收拢在自己手心里?没牵扯到利益固然是没人敢去对抗皇权,一旦扯上了尊荣富贵谁不敢赌上一赌?” 胤禟打小就对生意来得有兴趣,长在紫禁城中身边都是全天下最精的人,混迹在买卖里头接触的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自是对这些人的心里来得门清儿—— “偏偏老四是那么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那些个宗室老王爷和世家勋贵哪个没被他当年的要债弄得没脸够呛?眼瞧着他坐上那把椅子,谁心里不是一嗝噔,表面上不说谁又真的乐意?没得法子也就罢了,有了法子谁不会使上两分力?不然等老四真的坐稳了这把椅子可不就要开始收拾他们了?” “爷说得不错,只是大阿哥如今已经出朝理事,听前头传来的消息还很是有点样子,且又不像皇上那般来得一般般,很是让那些个宗室老王爷来得满意,而费扬古虽说已经没有领着实差,但在军中余威尚在,还有其幼子五格也很是有点本事,朝中也不乏大臣看好大阿哥,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个心里有花花肠子的也有不少觉得大阿哥合适坐那把椅子,毕竟也是皇上的嫡长子,一来是礼法上说得过去,二来皇上一向看重这个大儿子,也表露过要立大阿哥为储君的意思,是以拥立大阿哥上位也能减低皇上的怒火,将来有个万一不至于让他们太过于为难……您说,怕不怕这其中有什么变数?” “便是让他当了皇帝又如何?”胤禟满不在乎冷嗤一声,“能拉得下老子还拉不下儿子?只要能把老四拉下马,这皇位是谁的还不是由我说了算?那钮祜禄氏是个蠢的,且还自作聪明得很,实在不行就拿她和她那个老五去应付了弘晖,横竖弘时小子不是好了吗?性子绵软还一向与弘政交好与我们走得也近,不也是个好人选?” “爷……” 胤禟想的得意,身前的幕僚一副深以为然刚准备接话,却只见守在门外的秦贵儿面带着为难的往里露了露头,他眼角一瞥—— “我不是说了议事的时候谁都不见?” “爷,福晋在外说有事要见您,奴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