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再次把画用雨披盖上,转头一看,发现lucky的狗粮盆和水盆都是满的。 看来有人来照看过了,于是从包里翻出便利贴,写上:“请把画搬到屋里。” 她站起来整理了两下裙子,自己也算帮人帮到底了,功成身退。 回去的路上,接到主任的电话,电话里主任挺不好意思的,当时说好多给她放几天假,结果刚两天,就催她回去。 原因是,分院新来的院长提前履职,总院要开大会。 木兰倒是无所谓,自己本来也是被迫躲出来的,现在有了年轻的新院长这个新闻,医院同僚肯定把自己这过期旧闻给翻篇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机场,坐上午的航班回到南州。 飞机降落之后,乘客开始陆续下飞机,就在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有一位男乘客无声无息的倒地,一旁的年轻空姐慌了神,尖着嗓子惊呼:“先生您怎么了?先生!” 第五章 木兰本来已经走到机舱门边了,听见这两声惊呼,职业的本能让她又折返回去. 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躺在地上,身边放了件moncler的羽绒服,脏的不比农民工的工作服强多少,身上还挎着相机包. 此刻倒在地上紧皱着眉头,还尚有一丝神智。 木兰跪在他身边,数了一下脉搏,翻看了眼睑,然后大声的询问: “你的药呢?有没有戴在身上?” 那个男人艰难的抬了抬手,指了指身旁的黑色双肩包. 木兰迅速开始翻找,最后在侧面口袋里找到一瓶硝酸甘油。 她果然没有判断错,这个年轻人有心脏病,而且不是第一次犯了. 这么年轻就有心脏病恐怕是先天性的。 捏开他的下颚把药片放在舌头底下,空姐已经跑去通知了机场急救中心,救护车应该一会就能在停在登机口前接人。 乔木兰稍稍松了口气,分出点注意力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么厚重的衣服,显然不是从杭州出发的,应该是在某处高原地区回来,在杭州转机。 明知自己有心脏病还要跑去高原地带旅游,而且还是一个人! 简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很快,救护车已经赶到,两个男医生登上飞机将病患抬上担架。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伸手,抓住了木兰的手腕。 那只手已经根本没有什么力度,只是虚弱的拢着她的手腕,就像溺水的人,本能的去抓住任何能触碰到的东西,求一丝生的可能。 木兰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微妙,两个陌生人之间,就这么无力的一握,却让她的心里生出一种责任感与关心,仿佛不能把他撂在这不管,于是她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这一路上,那只手都没有松,直到病人被送进手术室抢救,才被拉开。 木兰等在门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有护士从里面出来: “患者生命体征已经基本稳定了,过一会就会送去icu观察,我们已经联络上他的家属,现在正在赶来,您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万一患者家属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之类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