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给面子的接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确定?可别像上次那样被人抬出去!” “啧,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不成?那天我手气不行,你以为我真那么菜?!” “随你!”武音熟练的摇筒子。 在她还不能下地蹦跶那会她家里人就拿筷子沾酒给她喝,到小学的时候基本能把啤酒当白开,自然现在的酒量就更无法估计。 两人没一会玩开了,刚开始肚子还在唱空城计自然玩的狠,几大杯下去就不行了,邵艺苦着脸喊暂停,要去厕所放水。 武音踹了他一脚,笑骂:“越活越回去了!”指了指已经全空的六只酒瓶,“才多少?就这德行!” 邵艺拍拍大了一圈硬邦邦的肚子:“就算不醉也要有容量盛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每把都能赢,连个放水都不会!” “哟吼,叫我给你放水?你说真假的?” 邵艺摆手:“我先去厕所。” 旁边有听见的人偷笑起来。 邵艺瞪了他们一眼,颤巍巍的跑了。 武音一个人空摇了会,顾孟走过来,身上的衬衣已经有些凌乱褶皱,武音笑道:“成啊,这么快就从美人堆里出来了!” “别老拿我寻开心,”他疲惫的往武音边上一倒,“再说了你不一样是美人吗?别捧了别人贬自己,我眼里你最美。” “得了,”武音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手指在筒子身上蹭,“我就是来过个场,等一下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才多久就走,够意思?”顾孟拍着自己的肚子,“再说了,今天可是我生日。” 武音愣了下,意外的看着他:“生日?之前怎么没说?” “说了给红包?” “不给,”武音实诚的摇头,“你一个大少爷问我这个打工仔要红包不合适。” “滚滚滚!” 武音:“真滚了啊!” 顾孟瞪着她。 武音笑了:“开玩笑的,看你生日份上我再多留会。” “呦呦呦,我可真有面子,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不客气。” “……” 两人闹了一会,包厢门又一次被推开,武音原以为是服务员也没在意,直到一帮人突然安静又加倍起哄才知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清培! 鲜衣怒马的年岁里,罗清培活的最是肆意张扬,站在一群少年人中从来是话最少的一个,却偏偏都唯他马首是瞻。 直到他毕业后才渐渐少了联系,等到出国更是淡出了这个圈子,何况现在已经是名声赫赫的大摄影师,要挤出点时间着实不易,由此武音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遇见他。 但她没想过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 “你这孙子搞的是哪出?”她咬牙凑到他耳边问。 “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看以前你们两兄妹感情多好,一块上下学,有人欺负你了还有人给你打架,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哥哥,这两年突然闹成这样不别扭啊?”他朝罗清培那扬了扬下巴,“今天来了就好好聊聊,别任性,多大点事呀,这么长时间过去也就算了!” 武音看着他一副沾沾自喜教育人的老成嘴脸,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啥事都不知道的愣头青还在这做和事佬,傻不傻呀这傻逼。 ☆、第2章 时间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淡出回忆,也能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某些时候武音也会觉得自己忘得差不多了,被掩埋的痛苦和悲愤随着无数日夜的交替被蒙尘模糊直至看不清面貌。 她盯着自己眼前的玻璃杯,里面晃动的液体带出点点流光。 可今天发现并不是这样,她依旧恨,依旧怨,恨那个以温柔做饵诱骗自己的少年,怨那个眼瞎不争气的自己。 顾孟说:“清培这几年过的挺好的。” 这并不是武音想听的。 她把杯子放玻璃台一放,抬头看过去。 罗清培被簇拥着站在人群中,颔首听周边人说话,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不亲近却也不失礼。 他总是这样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让人只看到一个清晰的轮廓,却挖不出内里。 罗清培扭头往这边看过来一眼,跟人说了几句话似乎在赔罪,而后走过来。 顾孟跟武音咬耳朵,语气不无激动:“来了来了,你要控制住自己。” 武音冷冷的斜了他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