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喜悦,忽然小腿一疼,似被尖锐之物咬了一口。 眉头蹙了一蹙,没让婠婠察觉,恰好这时薛凤那边来人了,请她们回去。 婠婠走后,兰九掀开衣裙,露出小腿上的伤口,明显是一道蛇印子。 小水蛇能有什么毒性。 四周山林起伏,溪水潺潺,除她以外不见一个人影。 兰九伸手抚到衣领,除去一件一件的衣服,赤身裸体走进溪水,长手带着几分悠闲拨了拨水。 溪水清澈,倒映出一抹影子,似男似女,胸口平坦,肩胛蝉翼般瘦削,身躯修长,就见他长手摩挲细箭上的纹路,眼中荡起柔意。 溪中游过几条小白鱼,尾巴荡起了水珠,水面中的影子又变了,从一个清艳的女子变成一个俊美的男人,只见一浪浪水珠流过来,打湿在了腰腹间,粗黑丛生的毛发中蛰伏着一根巨物。 薛凤站在村口的寺门前,正对一处摊子看什么,见婠婠来了,按着她坐下,对摊主道:“可以画了。” 婠婠一头雾水,扭头问他,“画什么?” 薛凤按住她的头,“别乱动,在画夫妻像,画好了挂寺里的树上。” 婠婠问,“有什么用?” 摊主一边看二人,一边在纸上作画,笑着补充,“夫人别小看了夫妻像,庙里的菩萨灵着,只要是新婚的夫妻做了画,挂在庙里的姻缘树上,日日夜夜对着菩萨,不仅结这一世的姻缘,下一世的姻缘也成了。” 婠婠不信,但拗不过薛凤,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任由画师勾勒她的样子。 薛凤去叫人把画像挂在姻缘树,婠婠对各路菩萨拜了一拜,看到薛凤过来也拜菩萨,问道:“二爷许了什么心愿?” 薛凤望着各路菩萨,“我娘牌位供在寺里头,当着她的面,我自然许的是万贯家财,开枝散叶。” 婠婠摇头道:“二爷许的是老夫人的心愿,又不是自己的,心不诚则不灵。” 薛凤眉梢轻挑,“敢咒我?” 婠婠对上他的眼睛,佯装捂住嘴,薛凤笑了下,拉下她的手牵住走出寺庙。 婠婠一路跟他走出寺门,来到一处山头,手下正扣住了两名半跪的人,走近了才看清楚,一个是二姨娘,一个是二姨娘的奸夫。 婠婠更不明白了,扭头看向旁边之人,薛凤反而问起了她,“她犯了错事,本该重罚,但肚子里正怀了一个,孩子无辜,我既不能草菅人命,又要维护薛家名声,不能扭送官府治罪,不如你替我想想。” 他被人戴了绿帽这事儿都能和她讲,婠婠暗自咋舌,口中说道:“二爷如果喜欢她,被她背叛,的确是要生气,如果二爷不喜欢她,不妨成人之美,寺中佛祖近在眼前,看得见你积了功德,二爷万贯家财开枝散叶的心愿也能得以实现。” 薛凤冷哼道:“这薄情汉子当初有胆子偷情怀胎,事发之时弃自己女人而去,不是个男人。” 婠婠补充道:“他后来又回来了,还敢只身闯入薛家。” 薛凤眼睛转到她身上,面色冷冷的,“说起来,这厮的确长着一张小白脸。” 一听他捻酸起醋的语气,婠婠不敢在为那奸夫说半个字,连忙附和道:“二爷说的极是,事后诸葛,这份回头的情谊,值几个铜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