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闷声笑着,“傻瓜,逆天而行,哪里能有什么好下场。施展此术,无论成与不成,都会折损施术之人一半的阳寿,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几乎不会出手。这也是寒石异族所有族人皆不长寿,繁盛的一个家族走到今日只剩下即曳一人的原因。” 我一直逆天而行,也没见出什么事,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郦清妍暗忖。突然想到个大胆有趣的,“即曳本人,不会也是他的族人复活的吧?” “看着不像。” “那什么样的才像?” “好了,夜深了,睡觉。”栖月把人捉进怀抱,手脚都环住她。郦清妍被缠的有点喘不过气,在他怀里扭动着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结果栖月抬腿把她压得更紧,“别动……” 嗓音低哑,体温不自主地升高,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 郦清妍僵住,不敢再动。 静了半晌,呼吸趋于平和,郦清妍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栖月突然问了一句“睡着了?” “嗯?”郦清妍困顿地抬起眼皮,抬头虚眼看了看他,声音迷蒙如同嗫嚅,“什么事?” “明天可有空?” 想了一圈,除了日常练习,的确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若栖月有事,当然是以他为先,“没有,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郦清妍又闭上眼睛。 “你想去哪儿?” 郦清妍心忖你这是想带着我出去玩么,正巧我也没有好好玩过,然后狮子大开口般洋洋洒洒地嘀咕,“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城东的郎记盐津铺子的蜂蜜柚,莫氏酒家的桃花酿和魔芋鸡,还有上次买给聆昐的花生酥他家,青梅蜜饯也是极好吃的,你肯定没有尝过。”絮絮叨叨了一大篇。 “你说的地方名气都不大吧,若真的好吃,寒露他们怎么从来没提起过。” “现在不出名,十多年后可是能抢尽漱芳斋生意的。” “说的这么笃定,预卜先知了?” “对啊。”郦清妍闭着眼睛含糊地笑着,神思松懈,半真半假道,“我能预见未来,你害不害怕?” 脖颈处枕着的手臂却有一瞬的僵硬,郦清妍以为是自己把他压得麻了,移了个位置。对方并没接这个话,反而笑她,“说了这么多,怎么都是吃的?” “吃饱了才有力气玩呐。西郊温泉有大片的二月兰这个时候开的很好,要是能去泡一泡就好了。” “好,明日带你去。” “别带即曳和你手下那些人,吵得慌。我只要我们两个一起。” “好,只有我俩,没有别人。” “月怎么突然有兴致带我出去?” “见你太累,带出去散散心。”顿了一会儿,问道,“三月初我要替小曒巡视江左十四州,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郦清妍半只已经跨进梦乡的脚又退了回来,努力睁开一点眼睛,“何时动身?” “三月初二。” “历时多久?” “若顺利,摸约一个月,若有耽搁,可能会久一些。” “所谓耽搁是不是带着我这种情况?” “有你在,玩的几年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那三月春狩岂不是回不来了?” “对。” 折了笃音,温阑受到很大刺激的那次春狩的确没有听说有宁王跟着,这次江左巡视也没听见过动静,大约是秘密进行的,查一遍皇城中诸位王爵封地的私账,以找到由头治理更多的人。不过她不太明白栖月为什么会想要带上自己一起,真的不怕自己耽搁他的事么? 栖月又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能护好自己。”郦清妍轻轻笑了起来,伸手去抱他,“我走不开的,等你回来。下一次再跟你出去,可好?” “嗯。”栖月等了半天,怀里的人却没有再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失笑,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第二日醒来,栖月已经穿戴好了,侧躺在床上看着沉睡里的郦清妍,永远看不够似的,指尖缓缓描画她的眉眼,带起微微的痒意。郦清妍是被痒醒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伸手去抓对方的手指。栖月避开,又去脸上捣蛋,暖暖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抚过挺翘的鼻尖,停在她饱满的唇瓣上,流连不去。 郦清妍一张嘴,咬住了不乖的手指。双眼张开,眸中盈满未睡醒的湿漉感,湿漉漉里全是抱怨和控诉,怪栖月不让她赖床。 米白细密的牙扣在指头上,透过如清晨沾了露珠般诱人的唇瓣,可见小小的殷红的舌尖,往后缩退着躲避自己不直觉动了一下的手指,反而触碰到了,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