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回去问一问,才能拿到图纸。至于她究竟会不会去问鄞炘,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经两人一问,郦清妍才发现庄梦玲今日的打扮很是别致,平日里总打扮得珠光宝气又老气横秋,今日这一身,如出水芙蓉,清新淡雅,混在一群穿着隆重的小姐中,真个叫人眼前一亮。 牟锦含因为身子缘故没去参加郦清妍的郡主礼,此刻见着人了,自然要缠着问一番当时热闹的情景,又是一阵感慨,“平日里瞧着你默默无闻,原是我们中福气最大的,这回侍疾有功,只怕王妃和太妃娘娘对你的宠爱更甚。”故意去戳她的脑门,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叫人不得不眼热。” 聆昐在一旁凉凉地说,“你就省一省吧,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回,耳朵都起了茧子,你要奚落她,也不知换个新鲜点的词语,连我都听得发腻。” 牟锦含笑着去捏聆昐的脸颊,“好你个昐五娘,方才还在倒苦水说自己如何被欺负如何委屈,我还道你变了性子,这张带着毒的嘴原来一点没变,还更加厉害了。” 鄞霜华摇头晃脑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语音拖得长长的,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郦清妍掩唇而笑,提醒道,“你可当心,方才你们还未来,这个人就打算好了让你弹琴的,若是再惹恼了她,还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你呢。” 聆昐好不生气,“妍儿!你究竟是哪边的?” “哪边都不是,她是哀家的。”一个较少女音更为低沉慈哑,却温和如水的声音平地响起,伴着监士拉长的尖细唱声,“煊太妃驾到……” 屋里的女子纷纷起身行礼相迎,煊太妃温声道,“勿需多礼,都起来吧。”大家并未起身,等煊太妃在首位坐了,才徐徐站起来,回自己座位上去。 “今个儿把大家叫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哀家大病痊愈,心里高兴,前些日子逛到这琉璎水榭,想起哀家年轻的时候来,便叫了你们来玩一趟,也不让这里空置着生尘。” 坐下的世家女子互相看了一眼,俱回答得乖巧懂事,“能进宫得见太妃娘娘凤仪,是臣女之幸,谢娘娘恩宠。” “莫要拘谨,和方才一样,自在些便好。”煊太妃缓缓饮了两口羹汤,放下汤勺,拭了拭嘴角,转身对雾檀道,“派人去看看,几个王爷怎的还没到,让姑娘们等着,像什么话!” 聆昐凑到郦清妍耳边嘀咕,“太妃娘娘这是不是想给整成相亲宴?” “我看着有些像。” “都请了哪几个王爷?” “不太清楚,一会儿来了就知道了。” 聆昐道,“要是敢把你随便配了出去,我和对方拼命。”语气凶恶,仿佛煊太妃如果说,“妍儿我看你和栖月或者番王或者詹王……嗯,你和这些王爷都挺般配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挑一个嫁了吧”,然后聆昐就会扑过去,把那些王爷全部咬死一样。 唔……咬死栖月可能有点难度,到时候她是帮栖月,还是帮聆昐呢? 庄梦玲也凑过来,“你们悄悄的在说什么呐?” 聆昐一本正经,“在说一会儿王爷们来了,给你挑谁做夫婿。” 庄梦玲像斑羚羊一般扬起高傲的头,露出好看的下巴和雪白修长的脖颈,“本小姐才不要嫁入皇家。” 聆昐用眼角看她,“还在想你的骏哥哥?” 庄梦玲的头娇羞地低下来,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他。” 聆昐和郦清妍顿时眼睛雪亮,一个是因为好奇,一个是兴奋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庄梦玲终于忘掉单骏爱上了她的如意郎君。聆昐抓着她的胳膊连连追问,“是谁是谁?快快说来!”庄梦玲被她摇晃得头上珠玉直颤,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正经受不住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话题成功被另一个人岔开。 “好啊好啊!叫了这么多姐姐进宫,居然都不告诉我!母妃,妍姐姐,你们太过分了!”永安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繁复的锦衣华服和厚重的长公主宝冠根本抑制不住她的行动,一阵风般冲到煊太妃的膝盖前来,睁着荷包蛋似的眼睛,整个眼眶都是水汽,饱含控诉地看着煊太妃和郦清妍。 “通知了长公主的呀。”郦清妍惊讶,若有所思点头,“肯定是送信的监士在瑶华宫外迷路了,所以你才没收到信。” 永安:“……” 今天的妍姐姐,看起来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