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第一高手真弱……”郦清妍感慨着,“未见过你之前,曾无数次听到你的名声,无一不是绝顶威慑无人能及,而你的暗卫却和你完全不一样,加在一起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厉害……你手中不止这一股力量吧?” “这是当然。” “是什么?” 栖月撑住椅子的两个扶手,把她困在一个无法挣扎反抗的境地。“小曒有一半的折子都是我在批,重权在握,还有什么力量是我不能弄到的?” 郦清妍有些诧异,她的确在套栖月的话,栖月也清除她在探他的底,虽说答案模糊不清,却并没有避而不答,这让她很是意外。 郦清妍专注于分析,栖月却快要上火了。眼前的人生的白,肌肤极嫩,很容易留下印子也就罢了,偏生吃墨的不行,栖月拿着帕子摁住她蹭了半天,那从额头直划到下巴的墨迹就跟长在了脸上一样,只擦下来了一小点,反倒是一张小脸都被磨红了。 郦清妍被蹭的生疼,栖月的动作不算温柔,后面擦到恼了还有些粗暴,直把她眼泪都整了出来。 “你到底行不行啊?”郦清妍张着一双湿漉漉泪盈盈的眼睛朝他控诉。 栖月的眉毛立起来,“你居然说我不行?” “诶?”郦清妍一脸茫然,她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栖月误解了什么? 栖月把帕子一摔,扭头走了。郦清妍更加茫然,刚才明明聊的好好的,这个人心情也是好的,突然这么一下,究竟生的什么气?而且她的问题都没问完,下一次忘记了怎么办? 墨迹在拾叶的帮助下总算擦净,磨磨唧唧进宫已是申时。下午太阳出来,晒得屋外暖暖的,慈康宫里,煊太妃没在床上躺着,寝宫外的院子里搬出一张美人榻,她盖着厚厚的狐裘仰躺在上面,静静晒着太阳。身旁的桌子上摆了茶品瓜果,宫女正给她剥提子吃,看着气色倒像是好了些。郦清妍可不信是自己血的功劳,就算是仙丹,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 煊太妃见到她来,招招手让过来自己身边,“半天没见你,做什么去了来?” 郦清妍坐在她身边,很自然地把手帕搭在她手腕上,为她诊脉。“回去取了一些东西。娘娘今日是否感觉好些?” “身子仍旧是乏的软的,只是见太阳很好,出来晒一晒,天天窝在屋子里,总觉得快要发霉了。” “娘娘的病是慢性,要长时间调养才能根治,急不得。” “今早皇帝过来探望哀家,说的也是相同的话。不过一个病熬的久了,不说自己,怕是连医者也是倦怠,病着病着,大约也就习惯了。” “娘娘可不许浑说,我们哪里敢懈怠,若此刻是太医在这里,怕要嘣嘣磕头高呼饶命了。”郦清妍笑着把她的手放进皮裘里,对方也在笑。“不过常年在同一个地方,的确不好,待娘娘身子好些了,咱们去请旨,出宫玩一趟好不好?”把身子压低了一些,冲她挤了挤眼睛,凑到煊太妃耳边,“皇上要是不允,咱就偷偷跑出去,更有趣。说起来兴晨都未得好好玩过。” 煊太妃直乐,“你这个丫头,看着乖巧老实,肚子里装的却全是离经叛道。你去和安儿说,她肯定恨不得哀家明天就好起来。” 郦清妍连连点头,“的确得带上长公主,要是知道咱出宫玩而不带上她,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煊太妃还未答话,另一个声音凭空插入,“母妃这里说着什么有趣的,笑的这样开心?”两人抬头去看,见寝宫转角处出来一群人,为首的头戴九尾凤凰金冠,身上穿的华服是百鸟朝凤纹案,自带万千霞光,贵气逼人。 身边的人都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娘娘。”郦清妍也起身下跪,“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傅斯然略微意外,“怎的是你在此?”转念想到郦清妍是煊太妃的侄女,进宫侍疾符合礼制,至于治病一事,她是全然不知的。 免了郦清妍的礼,坐到煊太妃身旁,“母妃的气色瞧着好些了,儿臣前几日在福宁宫找到一件东西,看样式像是母后旧物,不敢随意搁置,特带了过来,请母妃一观。” 说着便有宫女捧了一个匣子上前,在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