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僵住了,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沈顷绾,红了脸垂下头去,指了指锦被弱弱问道:“郡主...这...这被褥可要拿出去晾晒。” 看着兰青的脸色,沈顷绾也知晓她是想歪了,可她也不好解释,只能偏开头好气又好笑道:“那你就拿去吧。” 兰青应了一声,赶紧将被褥团成一团,双手捧着面红耳赤的快步往门外走,可走到门边,她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沈顷绾,又羞涩又不满道:“郡主...您说林大人她...她怎么...” 沈顷绾反问道:“她怎么了?” 兰青红着脸忿忿不平道:“她怎么就憋不住,郡主都这般了,她还不知体谅郡主,脑子里尽装着那档子事,实在可气的很。还是绿荫姐姐说的对,这天底下的男子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色中饿鬼。” 沈顷绾也被兰青这一番言语给惊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克制着面上的笑意,扶额一拂袖道:“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 兰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沈顷绾跟了上去,落下木栓将房门锁住了。 等她再走回屏风后时,林思慎已经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水面上浮这一团柔顺的青丝,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 沈顷绾心下一惊,急忙将她拎了出来,林思慎像只落汤鸡似的冒出头来,讪讪的盯着沈顷绾,无地自容的喃喃道:“好在,我...不是男子。” 见她这般模样,沈顷绾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替林思慎解开了穴道,抬袖轻轻擦拭着她面上的水珠,好气又好笑的轻声问道:“下回还敢不敢戏弄我了?” 林思慎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摇了摇头,乖巧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顷绾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取替林思慎取衣裳,林思慎却突然伸出手拽住了沈顷绾的手,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就噗通一声被林思慎扯入浴盆之中,溅起大片水花。 林思慎欺身将浑身打湿一脸无措的沈顷绾压在浴盆之中,双手紧紧箍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面容:“郡主实在可气,让我丢尽了脸面,还想让我善罢甘休。” 浴盆这狭小的方寸之地,双手又被林思慎压住了,沈顷绾一时施展不开,她怔怔的望着林思慎恼羞成怒的脸,清冽的眸子微微一敛,柔声细语道:“慎儿,你可否先松开我。” 林思慎盯着她的脸,扬眉冷哼一声,咬牙道:“郡主如今受制于人,若是求饶,我指不定还会放过郡主。” 沈顷绾静静的望着林思慎,突然勾唇一笑反问道:“是我受制于人,还是你受制于人?” 看着沈顷绾面上意味深长的一缕笑意,林思慎心中又警铃大作,她又加了几分力道按住沈顷绾的手,有些没底气道:“当然是你。” 沈顷绾柔柔反问了一声:“当真?” 就在林思慎颇为不解之际,沈顷绾突然在她身下曲起膝盖,合着轻柔的温水,微凉湿润的膝盖突然蹭过一片似水柔软,林思慎当即轻哼了一声,红了脸急忙松开手。 下一秒,沈顷绾就反客为主,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暗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湿润羞涩的双眸:“如今是谁受制于人?” 林思慎认错倒是一点都不迟疑,她深吸一口气,急声讨饶道:“郡主,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顷绾眸光突然一暗,她勾唇浅浅一笑,俯身在林思慎嫣红的薄唇上落下一吻,一声旖旎叹谓在林思慎耳畔飘过。 “可,已经为时已晚了。” ------------------------------------- 墨竹在木屋之中守着尚在昏迷之中的黎洛和孟雁歌,一直到天色暗下,林思慎才姗姗来迟,她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神色匆匆的翻窗进来,一见墨竹便低声道歉。 墨竹自然不会怪林思慎,只不过她打量了林思慎几眼,望着林思慎面上的倦容,疑惑问道:“公子昨夜可歇息好了?” 林思慎讪笑着躲开了墨竹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领口,遮挡住了雪白脖颈上的那几抹浅浅红印:“歇息好了。” 墨竹盯着她看了半晌:“可...公子怎么瞧上去比昨夜还疲倦?” “昨夜一直噩梦连连,今日醒来仍觉得疲惫万分。” 林思慎找了个说辞解释,然后又走到床榻边,望着黎洛和孟雁歌,岔开话题道:“她们二人如何了,可有醒来?” 墨竹也没多想,摇了摇头道:“黎洛姑娘伤重一些,应当还要养上好几日伤,至于孟姑娘,今日午时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听说黎洛姑娘没事,便又昏迷了过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