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吱呀一声将门打开,将一众人放了进去。 从一开始押走林思慎,到抵达目的地进门,这些人全程没有说话,莫说脚步声,就连呼吸声都微弱的仿佛听不见,应当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林思慎不知道二皇子究竟卖的什么葫芦,也只能被动顺从。 进屋之后,林思慎感觉自己似乎穿过了一个不小的院子,接着又好像被推入了一个屋内。她跟随着那些人停下脚步,正当她以为已经到了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沉默的响动,像是什么机关被打开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闷热的风在屋内刮过,像是打开了一个暗门。 事实也的确如林思慎所料,就在她眼前的一面白墙上,连带着书柜的暗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狭窄幽深的过道,直通地底。 那过道闭塞狭窄,只有尽头隐约能看见一丝亮光。 林思慎被黑衣人推搡着继续向前,一行人逐渐消失在暗门后,直到最后一人的身影消失后,暗门这才缓缓合上,不露一丝缝隙。 就这么在暗道中又走了一会,终于抵达了最终目的地,黑衣人扣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一压,林思慎便停下了步子。 林思慎垂头默默站着,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声,看到,这是真的到了。 身旁的黑衣人等了一会,这才粗鲁的将林思慎眼上的黑布扯开。 林思慎只觉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而双眼因黑布太过用力的勒压,此时还在闷闷作痛,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瞬息之后这才睁开,快速的在四周扫了一眼。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密室,只有一个入口,不过角落里似乎还连着另一个密室。门前悬挂着的黑布遮挡住了视线,不过底下却露出了小半截的铁栏。 那个密室,像是关押什么人的囚牢。 密室正中摆着一张精致的檀木桌,两旁是两张简陋的木床,角落里还有个木柜,上头摆放着碗筷,下头摆放着刀剑匕首。 除了林思慎和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外,密室之内还有两个人。 檀木桌后端正着的,正是身穿紫袍头束玉冠,看上去俊朗非凡风度翩翩的二皇子。而他身后垂首恭敬站着的那人,是穿着布衣看上去其貌不扬的谋士,刘策。 二皇子手中执着一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着,他面上挂着温和笑意,上下打量了林思慎一眼后,缓缓开口唤道:“林思慎。” 林思慎眸光一敛,作势跪下行礼:“下官林思慎见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忙不迭站起身从桌后绕到林思慎跟前,抬手扶起她,略带责备的斥道:“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林公子怎么一直拘泥于礼数。” 林思慎在二皇子跟前恭恭敬敬的垂首道:“殿下乃是皇子...” 二皇子摆了摆手,颇有些不满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如今也是皇亲国戚,论起来也该跟着绾儿唤本王一声兄长,客套的话说多了,就是见外。” 林思慎不动声色的垂头冷冷一笑,而后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殿下教训的是。” 二皇子收回手笑笑后,摇着折扇问道:“你可知本王今日找你,是要商议何事?” 林思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也不装傻,径直回道:“下官斗胆猜测,殿下召见下官,是要商议陇右灾情一事。” 二皇子眯着眼盯着林思慎,一收折扇正色道:“不错,本王今日见你,就是想与你商议陇右灾情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近日京城流言纷飞,都说是本王有意纵容陇右官员侵吞赈灾粮款。” 话音落下,不等林思慎开口,一旁的刘策突然抬眸看向林思慎,开口道:“殿下向来忧国忧民心系百姓,此等流言,不过是些心怀不轨之人刻意编造,意在动摇殿下在百姓心中的贤名。林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这等无稽之谈,你应当不会信吧?” 二皇子闻言铺开折扇摇了摇,目光一直没从林思慎脸上移开,似乎想要观察她神情间细枝末节的变化。 不过林思慎神情一直恭恭敬敬不露喜怒,她垂眸拱手恭敬道:“刘先生说的是,那等荒谬之言,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散播,下官知晓殿下为人,自然不会轻信。” 其实陇右的案子,无论是不是与二皇子有关,最后他都要为之负上一部分责任。若真与他无关,他也不必这么急冲冲的找来林思慎,在场人都心知肚明,可二皇子偏偏要装出一副两袖清风的做派。 见林思慎言语附和,二皇子倒也再说什么,他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