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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将军看她这般模样,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他连声恳切道:“夫人,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慎儿这个不孝子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惹的你生气?若当真如此,我便替你狠狠罚她,给你出气。”

    柳卿云沉默了半晌,而后闷闷道:“与她无关,是我自个儿做了错事,把自己气昏头了。”

    林思慎闻言上前一步:轻唤了一声“娘...”

    柳卿云听她声音,毫不犹豫的出声打断,冷冷道:“你们都出去吧,谁也别留着,让我一个人待着。”

    林思慎抿着唇,有些失落的垂下头去,看来娘亲还在生她的气,甚至都不愿再理会她。

    一旁的沈顷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有些无奈。想要让林思慎和柳卿云母女和好如初,的确还需花些功夫,而让柳卿云接受自己和林思慎,恐怕也有些难,更何况....

    林将军一脸发懵,嘟囔着继续发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今日还听人说,你把慎儿拉去了祠堂,让她跪着....”

    岂料柳卿云闻言,却是突然暴怒,一掀被子红着眼吼道:“别说了,给我出去,都给我出去,谁都别来理我。”

    林将军被吓了一跳,急忙安抚道:“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夫人你别动怒。”

    说完林将军就猫着腰,转身急匆匆的就要赶人:“行了行了,咱们都出去吧。”

    出门后,林将军还不死心,拉着林思慎不停的追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惹的柳卿云这般震怒,成婚几十年来,他可是头一回看到柳卿云红着眼吼人。

    林思慎自然不敢说缘由,好在沈顷婠在一旁,随意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林思慎回到了琉光阁。

    一路上林思慎都垂着头一言不发,沈顷婠默默的牵着她,将她领入了屋内,安置她坐下又替她斟了一杯温茶,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林思慎抱着茶盏看着沈顷婠,苦涩一笑道:“虽说我觉着自己并无错,可看到娘亲这般难过,我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看着林思慎这么难过的模样,沈顷婠突然移开的目光,她轻轻咬了咬唇瓣,神色复杂的安抚道:“你到底是她的亲骨肉,更何况她不是那般迂腐顽固之人,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可是娘亲都接受不了,若是有一日祖母和父亲知晓了,恐怕...”

    倒也不是林思慎悲观,只是这种事对于一向循规蹈矩的亲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一想到溺爱她的祖母,和对她寄予全部希望的父亲,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沈顷婠知晓她的不安,只是别人的看法和议论她并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林思慎,她只怕她不在意的事,林思慎会过于在意。

    沈顷婠缓缓起身,她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揽月亭下那挂着的一盏孤灯,眼神有些恍惚:“若真到了千夫所指的那一日,你...可会后悔?”

    可林思慎似乎并未听到她的问话,只是长叹了口气后,摇头晃脑道:“罢了,若要让娘亲接受,还需从长计议。”

    今日耽搁了一整天,林思慎这才想起来,自己险些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向沈顷婠:“郡主,诗会可是延期了一日?”

    沈顷婠回身看着她,颌首道:“的确,白公子费心寻了一位泰斗,昨日夜里才答应前来京城,诗会改为明日举行。”

    林思慎蹙眉,她沉下心来细细一想,很快便想到了那位泰斗的身份:“那位泰斗,可是李源李老先生?”

    沈顷婠勾唇一笑:“不错。”

    果然是李源,这位在晋国文坛举足轻重的泰斗,今年有百岁高龄,虽早年就隐居世外,可他的名声在晋国的文人才子之中,还是如雷贯耳。

    若是四皇子能得他的首肯,恐怕那些对四皇子嗤之以鼻的文人,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也难怪二皇子会如此在意这场诗会。

    林思慎稍作沉吟后,抬眸看了沈顷婠一眼,轻声道:“我明日,想随你一同去诗会。”

    沈顷婠眸光一闪,她似乎猜到了林思慎为何会要求去诗会,不过她并没有拒绝,反倒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好。”

    林思慎咬着薄唇,正欲和沈顷婠说昨日二皇子亲自召见她的事,却突然见沈顷婠转头看向了窗外。

    没一会后,一只翠鸟突然飞落在窗柩旁,就站在沈顷婠跟前,也不怕人,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好奇盯着沈顷婠。

    沈顷婠饶有兴趣的抬起指尖,递到翠鸟跟前,低声笑道:“你的老朋友来了。”

    林思慎走到沈顷婠身前,摊开了掌心:“应当是黎洛传来的,我昨日让她替我去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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