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般,急促而沉重,让沉寂许久的晋军身子一震,急忙提起精气神一同望下城门之下。 鼓声渐渐由缓慢转向急促,犹如砸落的雨点般密集,手持双锏的罗烈仰头大笑,粗莽地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口水,发红地双眸死死盯着那紧闭地城门:“等了那么久,那群娘们终于有胆子应战了。” 城门缓重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骑着马的李校尉大喝一声,首当其冲的冲了出去,身后几个羽林军将士急忙拍马追了上去。 李校尉驱马上前,与罗烈隔着一大段距离时听了下来。 罗烈眯着眼睛看着李校尉,沉声呵道:“来者何人,报上名号来,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李校尉拔出腰间长刀,刀柄上的红缨犹如鲜血般猩红,他挥刀讽刺的大笑一声:“罗烈,难不成你忘了我是谁?” 罗烈偏头眯着眼看了半晌,待看到那刀柄上坠着的红缨时,原本轻蔑的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抬手摸着胸口,五指如鹰爪般死死抠在护心镜上,竟是生生在坚硬无比的护心镜上,划出了几道指痕。 他认出了李校尉就是十年前险些将他杀了的晋军将士,虽然记不得李校尉的脸,可他始终记得那把刀,那一闪而过的红缨,在他胸口划开一大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罗烈双眸充血般通红,他阴毒的盯着李校尉,咬牙切齿恨恨吐出几个字:“原来是你。” 李校尉冷冷一笑,颇有些不屑道:“没想到你这么命大,居然活了下来。” “我命不该绝。” 一认出李校尉罗烈便有些急躁,而他胯下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停仰天长鸣,抬蹄哒哒的在地上来回踩踏。 李校尉不客气的冷声讽刺:“是吗?那今日,就是你的大限。” 罗烈阴森森的冷笑了几声,看着李校尉的眼神就如同即将撕咬猎物的猛虎,疯狂而嗜血:“废话少说,来吧,唯有亲手杀了你,才能清洗我的耻辱。” 李校尉身后不远处,那几个静坐在马上的羽林军将士中,林思慎赫然在列,她一手按在腰间的寒渊之上,一手死死拉着缰绳。 蹙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两个已经驱马打了一个来回的人。 难怪别人都说罗烈力能举鼎,折返回来的李校尉虽然看上去很是轻松的模样,可林思慎却分明眼尖的看到李校尉执刀的手微微颤了颤,而他的刀刃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缺口。 罗烈的双锏杀伤力比刀剑更大,刀剑若是划过只要不伤心脉,皆算是皮外伤,可若是挨了一下双锏,那轻则断骨重则五脏俱裂。 几回交锋,林思慎果然发现李校尉隐隐有些落了下风,报仇心切的罗烈双锏使的虎虎生风,力道之大莫说李校尉,就连他身下的马匹都禁不住哀鸣了几声。 不过李校尉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拼蛮力拼不过罗烈,他就仗着自己的陌刀比双锏灵活,频频躲闪着,对罗烈胯下马匹挥砍而去,为的就是伤马让它将罗烈掀下去。 可罗烈也不傻,他很快便发现了李校尉的用心,也明白自己和李校尉力道悬殊,他冷笑一声竟也不管身下骏马,持锏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对着李校尉脑袋劈去。 李校尉挡了两下脸色一变,持刀的右手虎口处被震的撕开了一大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刀柄滴落在马鬃之上。 陌刀之上布满豁口,罗烈就像是疯了一样,嘶吼着挥着双锏砸在李校尉刀上,像是想用双锏生生将李校尉砸死,李校尉只能双手持刀,咬牙生生抗住他的攻击。 城墙之上,陆昌神色苍白的看向闻行任:“糟了,李校尉不是罗烈的对手。” 闻行任当机立断的大喝了一声:“让他回来。” 耳畔鼓声急促的响起,催促着李校尉回去,李校尉拼尽全力的挡了最后一下,趁着罗烈还未落手,急忙双腿一夹驱动马匹往回狼狈奔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