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嘴中两排牙忽然泛酸。 凭他推测,这可能就是什么赵令悦写给他的情诗之类的,郎将可能还宝贝呢。还有这香囊,绣的也是........不如刚入绣坊的手生绣娘,针脚着实粗糙了些。 遂将它抢了回来,对刘修道,“这又不是给你的,你打破砂锅问到底干什么?兄弟们要笑你这人爱八婆,舌头大了。你快去拿个空卷轴来,我要推墨抄写一份,耽误不得。” 等北边回信的这段时日,赵琇消停,常州一带的邵军也得消停。 总之,因为她在中间周旋,赵琇与吴彻各退一步,一直没有再继续打成,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 翻过大小暑,这东北方秋季来的比常州与建昌都更早,万物成霜,迟不见雨。 邵军回营的马蹄踏在干地上,扬起一阵刺眼的尘土,军马,兵俑在营地帐篷中穿梭交错,随那些军中修整的迎过来,“吁”的一声,邵梵的马悬空停蹄。 “郎将这么早回来了!比预计早了一天一夜!”那人见一同停马的兄弟们神采飞昂,便也扬眉吐笑,喜色道,“必定是又打了一场胜仗!恭贺郎将大捷!” 邵梵虽然成了太子,但在军中并不以殿下身份自居,出入仍让人按旧俗唤他郎将。 他翻身下马,将马绳丢给旁人。 他欲图往主帐中走,“是梁越冒进,不与夏同谋才会小赢,不要过骄。你将他们都喊过来,到我帐中议一次会,看如何对付夏军,他们要翻山夜袭。” 那人连称是,帮他卸下满是尘土,血痕斑斑的铁甲,想起来说:“有包袱比郎将早一步到了大营中,是常州那边的吴将军送来的,郎将叫我留意常州消息,我已提前将包袱拿来了。” 邵梵脚步一顿。 “包袱在哪里?”他伸手,“立即给我。” 那人忙去驮来包袱。 入目是一个玄色香囊,玄底白鹰,那人有些奇怪,‘'甚少见人绣白鹰,又用黑底的,难不成黑夜穿行还不染一身腥?倒也别致。“ 邵梵缄默,只把玩那只黑金香囊,发现在光下调转,它有细密的云海暗纹。 ——这香囊从前嵌在竹绷子里,只是一块布,可哪怕它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邵梵揉了揉,有纸张的沙沙声。 他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意会,“呃,我,我不看,郎将看,我先将这甲片收拾了!” 待帐子里无人,他才捏着香囊拉开卷轴,片刻后将卷轴对折搁置旁桌,收拢起来。 揉了揉香囊,果然,有纸张的沙沙声,遂利索拆开,里头的宣纸经过长途跋涉,已经有些皱软了,用毛笔提了四个短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