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送我来的,还有其他人吗?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个子高,大约到我额头,还提了这个白色的包。”说完还用手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身高,又把手里的包给大姐看。 大姐看了看摇摇头“那个大爷身边没有女孩,只有一个年轻的司机,这个包大爷说是从身旁捡的,以为是你的,于是就给你一起带过来了。” 大姐的一番话让徐渊心中惊慌起来。他被一棍砸到脑袋,一些记忆也被砸的七零八落,再加上刚刚清醒,迷迷糊糊的很难一下子把之前发生的事都想起来。可是现在他一下子全部清醒了—— 他被打昏了,白素素呢? 为什么自己跟那个迷彩服对打的时候白素素冷眼旁观? 为什么她会把自己的包都丢了? 为什么自己进了医院不是她送的?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乱。 徐渊恨不得此刻能长出翅膀立刻飞到原来那个地方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匆匆向大姐问清了路,鞋带都没系好就往那个地方飞奔而去。 “小伙子慢点,别摔着了!”大姐在后面喊道。 一口气跑到了那个地点。 血迹已经被人用水冲淡了不少。 空气中传来老城区特有的炒栗子的香味。 人来人往,车来车去。 孤独的路灯白天睡了一天,夜晚纷纷睁开了它们的眼,望着这个鱼龙混杂的社会。 夜色像雾气一般弥漫开来,若有若无的晚风稍微驱走了一些夏日的燥热。 热闹的夜景却更像是一把铁耙齿,把徐渊的心挠的异常烦躁。 白素素去了哪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包都不要了? 徐渊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可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烦躁不已。 翻遍包包,手机、银行卡、钱包、化妆用的套装都在,可是它们的主人却不见了 我擦,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东东? 徐渊又一次蹲了下去,皱起眉头。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没有把白素素当成一个异类,而是当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也是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对白素素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心 虽然他知道自己仅仅与白素素才相识两天,但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每次和她在一起都会感受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独特,并且无法言语。 虽然那种感觉他暂时无法深刻的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相信,一切存在的东西都不是无缘由的,有果,总归是有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眼下的工作,得到三滴功德泪,让自己能够在这个世间继续存在下去。 毕竟,活着才能拥有一切。 就在徐渊因为白素素的失踪而心烦意乱,胡乱揣测时,一个曼妙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在这哭呢?哎呦头上还包了个大粽子,好可爱呀。” 这声音让徐渊愣住了。他抬头一看,白素素笑靥如花,正款款而来。 他霍地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她。 白素素娇笑着,长发在夜风中微微的摆动,流光溢彩的都市在她身后灿然开放,孤独的路灯努力将光辉尽散,昏黄的光晕为白素素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色,那金色还在她皮肤上绽放,舞蹈,跳跃,足够耀眼,足够吸引。 “姐——” 徐渊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白素素看到了徐渊眼中那份无法言语的关怀,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感动。她转过头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我这是怎么了?几十年来我第一次对一个小孩子而感动? 白素素心中悄悄的问自己。 “走吧,我们回去。”白素素伸出了手。 看着那只泛着金黄光晕色调的手臂,徐渊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交给了她。 就这样,一只手牵着另一只手,向前走去。 “唧唧唧唧。”正走着,白素素口袋里忽然钻出了个毛柔柔的肉球,长长的嘴巴对着徐渊的手就是一下子。 “啊——” 徐渊正被白素素拉着手往前走,脑袋里还在胡思乱想呢,哪里会想到那只该死的小毕方在这里,一痛,大叫一声把手从白素素手里ch抽开了! “擦你妹的!小乌鸦你找死!” 白素素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拍了拍红羽的头。红羽示威似的瞥了瞥徐渊,得意的又是一阵叫唤,最后脑袋一缩,又钻到她口袋里睡觉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