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越走越近的女生。 两个班恰巧重合的体育课上,实验班那些他的同学嬉笑起哄,他是班长,那个女生是副班长。 连职位都般配。 他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散漫笑着,惯用的开玩笑的语气,压着几分若有若无笑意:“够了啊。” 那是她第一次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后来这种念头反复失败,又反反复复的出现,她竟然有些习惯了,习惯难过,习惯趴在书桌上偷偷哭泣。 有时甚至会自我排遣—— 你看啊,你因为喜欢他这么难过。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那些点滴,温纾忽然就有些自暴自弃。 怎么办啊。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喜欢他的啊…… 明明在最开始,就只是有些朦胧的好感而已,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他而已,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很努力了。 卫生间外,男人靠在墙壁上。 他微仰着头,指尖的烟已经快燃尽,脚跟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墙壁,轻飘飘的、脆弱的呜咽声…… 很细密,不受控制的传进耳朵。 不知为什么,毕业那天小姑娘红红的眼、通红的鼻尖突然钻进脑海,映在眼前。 怪可怜的。 他从没见过女生能哭成这个样子。 林佳仪每次哭都眼泪鼻涕横飞,嗷嗷的,能把人搅得不得安宁。 不像她,只会隐忍的哽咽。 当年被他领回家也是这么哭。 周景肆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找过来,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怪异。 回过神就走到这儿了。 哭成这样,还就玩儿个破游戏。 这得有多喜欢那个成绩好、长得好,什么绅士又温柔、全是优点的不知道是谁的无名氏啊? 他妈的,词儿还挺多。 有这样的人吗? 他低头看了眼给林佳仪发的消息。 「zjs」:你那个小姐妹心情好像不太好,躲进卫生间了。 时间是九分钟前。 但没有人回复。 他垂着眼,低声嗤笑,有点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麻烦的小姑娘。 卫生间内,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纾才从地上站起来,按了按蹲的发麻的小腿,她捂住脸,将眼泪抹干净,走到洗手池前洗脸。脸上的妆差不多都掉干净了。 她安静看着镜子中女生通红的眼眶,比中午爬好几次六楼都狼狈。 ……好没出息啊。 温纾感觉到十分的泄气。 从包中抽出纸巾把脸擦干,拿出口红把苍白的唇色染成桃粉,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放回了包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