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激归感激,男女有别,阿宁还是要避嫌些。” “我知道,我有分寸。”杜青宁不以为意,“有他这救命之恩在前头,人家不会说三道四的。” 杜青雨:“注意些便没得错。” 杜青宁:“好好好。” 后来她们再说了会话,见天色不早,杜青雨就将不太甘愿走的杜青宁打发了去。 回到肆意轩,晚膳刚好入了桌,杜青宁过去拿起筷子不甚雅观的吃了起来,并问对面瞧了她一眼但见怪不怪的杜栩:“爹,这中毒的案子查的如何?” 杜栩吃饭的动作慢条斯文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与杜青宁那吃饭的架势差距实在是大。 过了会,他才道:“这案子被你二伯接了去。” “这样啊!”杜青宁倒是不觉意外,二伯是三姐的父亲,亲自着手也正常。 如今只盼快些抓到那凶手,将这个仇给报了。 天色渐暗,仍还算圆的皎月不知不觉爬上枝头,嗖嗖的冷风吹过,凉而静。今日的夜虽偏冷,但颇为亮。武平王府大门两旁的雕兽石灯早已点起,衬的门前大片地方更是都几乎亮如昼。 裴律身居要职,很少有闲时,常会晚归,甚至是不归。 当下他下了马车踏进门槛,早已等候多时的灵珊赶紧迎了过来,她的眼睛通红:“世子爷,姑娘今日始终不吃不喝,汤药也未进一口,您快过去劝劝吧!” 裴律闻言顿了会,没多言,就迈步朝庄映儿的闺院方向去。 自昨日被杜青宁推入湖中,庄映儿当真是着了凉,当日便发起了热,起起落落的到深夜才算彻底退了下来。只是这身子仍旧虚弱,尤其是无论她好说歹说,裴律仍旧是没有松口答应退亲。这有了心病,自然易让病情加重,后来干脆不吃不喝了起来,情况自然可想而知。 裴律踏进房门就听到庄映儿虚弱的咳嗽声,越过屏风,见到婢女正在收拾砸在地上的药汤碎碗,他当即脸微沉。 坐在床上的庄映儿见到他,就别过脸,又使劲咳了起来,那架势似乎是要咳出血似的。 她自然不怕他给甩脸色。 裴律从桌旁坐下,冷声吩咐:“再去准备一份药。” 婢女应下离去。 庄映儿闻言将身后的枕头往地上扔去,大声道:“我不喝,表哥这般不顾于我,我死了不是更好。”她的声音没有平时的柔软清脆,有的只是沙哑,让人感觉她说话都吃力。 闻声,裴律便借着灯光看向了她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只一日未见,她就病成这般,裴律难得微拧起了眉。 裴律不会安抚人,只道了声:“别胡闹!” 若是以往,这三个字能让庄映儿听出让她欢喜的宠溺之味,可如今听到,她只觉得更加烦闷,仿若无论她如何说,如何做,他只会当她胡闹,从未想过要去好好解决问题。 她不由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我没有胡闹,是你在胡闹,你不喜欢她,你为何要娶她?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就不肯娶我。” 裴律:“我再说一遍,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她不可以将年华耽搁在他身上,她值得真正喜欢她的人。 “我不信我不信。”庄映儿闻言,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表哥明明从小就喜欢我。”他对她那么好,又怎会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裴律确实只当她为亲妹妹相待着,倒未想到自己对她太好,也会是错。 半响后,在不断拭泪的庄映儿见他又不说话,便转头看了过去,看到的他仍是板着脸,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总是如此,跟个木头人似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