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现在还在路上,大概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如今金陵城中一共有兵马两万人,要是加上在城中招募的青壮的话,估计差不多有五万人左右。” 这几天当中,金陵城附近的兵马几乎都往金陵城这里而来。 可是,淮安那边因为有赵大牛的东路兵马,所以还没等他们开始撤兵,赵大牛的东路兵马就已经兵临城下。 至于扬州那边的兵马,因为距离稍微有些远,再加上这些兵马没有什么斗志,所以速度难免会慢上很多。 金陵在这个时代是一个人口数量非常巨大的特大型城市,招募三万人青壮还是绰绰有余的。 “七八天?哼,等他们到了,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徐弘基袖子一甩,气的脸红脖子歪。 “传令下去,让城头上所有士兵严阵以待,给我将江对面死死地盯着!”徐弘基道。 这边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士兵,可是城中的百姓们却并不感冒。尤其是城中的那些士绅,依旧饮酒作乐。甚至还觉得徐弘基是多此一举,封闭了城门,让他们无法出城玩乐。 金陵城中依旧和往常一样,好像战争的阴云和他们无关。 徐弘基回到了魏国公府,他让府中的管家将国公府的府库打开,开始往外面搬运银子以及粮食。 徐弘基没有一丁点的把握能守住金陵城,所以他就想将国公府中的家底拿出来,为守城做一点贡献。 历史上的徐弘基不敢说有多忠君爱国,但是比他那个和钱谦益一起投降建奴的儿子要好上太多。 徐弘基站在后院的府库门前,看着一队队士兵将府库中的银子粮食往外面搬运着。 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徐弘基的儿子徐允爵突然跑了过来。 他停在徐弘基的面前,一脸急色的指着那些正在搬运东西的士兵。 “爹,你怎么将咱们的家底都弄了出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徐允爵不停的拍着大腿。 徐弘基瞪了一眼徐允爵,“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如今贼兵已经兵临长江对面,贼兵攻城就在顷刻之间,你不帮着我守城,一天到晚的去哪里瞎晃?” 徐允爵眼睛圆瞪,他看着一箱箱往外面搬运的银子粮食,心里都在滴血。 “这些东西以后可是我的,这些东西以后可是我的啊!”徐允爵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的父亲。 “爹,这金陵城又不是咱们家的金陵城,您将咱们的家底弄出来干什么啊?就算您将金陵城守住了,朝廷也不知道啊。咱们已经和朝廷失去了联系,谁知道朝廷还在没在。贼兵攻城就攻城,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家的。是咱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爹,不能啊。 您之前经常说我崽卖爷田心不疼,可是您今天这样,实在是……” 徐弘基指着俘虏,一脸焦急的念念叨叨,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徐弘基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徐允爵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响了起来,徐允爵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无耻之极!”徐弘基瞪着徐允爵,“白眼狼一个,我家世受国恩。我家先祖跟随太祖高皇帝南征北战,建立无数功勋。 现在朝廷有难,我家自当毁家纾难,怎么能因为一点铜臭而不知家国大义!” 徐弘基怒声呵斥着徐允爵,他实在没有想到,徐文爵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徐允爵捂着自己滚烫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弘基。“爹,搬空咱家的财产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滚,什么时候小子也敢跟老子提意见?”徐弘基说着提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徐文爵的小腿上,将徐文爵踹的倒在了地上。 徐文爵半躺在低声,声嘶力竭的冲着徐弘基大喊着:“爹,如今咱们已经失去了和朝廷的联系。谁也不知道朝廷还在没在,说不定朝廷已经没了。 各地藩王几乎没有一个逃回来的,爹,如今朱家的皇位已经到头了。爹,咱家没有必要再给朱家卖命了。” M.ZgXxh.orG